可萧焕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她们瞠目结舌。
赵柔说话夹枪带棒,俊美青年闻言,喝茶动作一顿,缓缓放下茶杯,品了品,“还是四妹妹深谙我心,这茶确实太次了点,我喝不了。”
便是须臾间,那戴着玄墨绣金护腕的手,迅速反手,还剩了大半杯茶水的茶盏,尽数倾向赵柔。
啪的一声水花。
那半杯子茶水全泼在了赵柔脸上。
直接将赵柔花了大半日涂脂抹粉的成果浇成了一团狼藉。
“萧焕!”赵柔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将眼睛里浸入的茶液擦干,不敢置信地怒视对方,“本宫乃是公主,你怎敢这样对我!”
“公主啊?公主了不起咯。”
萧焕脸上挂着恶劣的笑色,抱着手,倾身靠近,“我萧焕这辈子只认一个公主,那就是我妹妹,帝后之女,赵矜。”
听到赵矜这个名字,赵柔几乎是全身一僵。
赵矜……
那个死人,她恨了十多年的死人。
就连死了,都凌驾她之上。
还让萧焕这莽夫借势来杀她的威风。
就是因为赵矜,她母妃才只能屈居贵妃之位。
她也永远成不了嫡系公主。
那个贱人……
赵柔气得脸色一点点发白,肩膀隐隐约约开始颤抖。
一旁看戏的谢希暮听到这话倒是十分满意,见萧焕将茶盏随手扔在了一旁,扫了眼谢希暮,“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等着看母老虎发疯啊?”
谢希暮提唇,朝赵柔笑了笑,“殿下,那我就失陪了。”
马场上方才还跑马比赛的队伍,此刻已经中场休息了,谢希暮看了眼绿草地上,方才和萧焕做赌的友人得意扬扬朝这边说:“愿赌服输啊萧将军,你的爱马我收了。”
萧焕朝那方向啐了口,“滚犊子,谁稀罕一匹马。”
“想不到你还会输啊?”
谢希暮走到阑干边,回眼同这人玩笑。
虽然她不常夸赞,但萧焕的确是年少便春风得意,不止善于打仗,各个方面都几近是常胜将军,除了在朝堂上输谢识琅一头,他还很难碰到对手。
“你懂个屁,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