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宫籍在身,担心她会给你惹麻烦,才让人去找她的。”
“是吗?”
谢希暮似笑非笑,“左右谢相说话是好听的,就没有招人讨厌的时候。”
谢识琅将名册放下来,叹了口气:“我哪里招你了?”
“我可不敢。”
谢希暮摩挲过手腕上的福镯,发出叮当脆响。
这福镯谢识琅记得,梁鹤随之前送给她的,后来他们成婚后,他还让她摘下来。
倒是没想到,她临走时连江南小院的钥匙都给了他,却没忘带上这只镯子。
“你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来潭州找梁鹤随?”谢识琅问。
谢希暮想道:“一品居开在这儿,我自然得来这儿,离了相府,我也需要活着。”
“……”
谢识琅看着她,“可一品居的位置是你选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开在潭州?”
其实将一品居分店开在潭州的原因,还是玄光说的,她离潭州山高水长,总需要有人能够时刻盯着铺子。
玄光一个人还是力量不够,而梁鹤随是她们的共同好友,又是潭州的父母官,出了什么事儿,他也好护着。
可如今这话由谢识琅问出来,话的意思就有些不对了。
“你是在疑心咱们婚后我对梁鹤随有别的心思?”
谢希暮觉得好笑。
“我没这么说。”
谢识琅只是看到那福镯有些不太高兴,毕竟他们先前是夫妻,谢希暮扔下了他送的东西,却不忘将梁鹤随送的东西带着。
让他心里如何舒服。
可是……
他抬起眼皮子,瞧女子垂眼无话可说,像是有些不太高兴,于是深吸一口气,道歉:“对不起,若是我方才的话让你产生这种误会,那我道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谢希暮抬眉,“我没生气。”
“……”
谢识琅嗯了声:“我知道。”
她还真没有将这事儿放心里,毕竟谢识琅的醋性有多大,她早就知道了,眼下见人道歉,于是扫了眼他手里拿的名册。
“那是什么?”
谢识琅跟随她的视线看去,回答:“这是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