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里,垂眼进入,垂眼退出。
“你、你什么时候准备了饭菜?”
谢乐芙没好气问:“别以为我这样就会原谅你了。”
再抬眼,男子一袭纯白干净的寝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乌发微微湿漉,肩宽腰窄,面庞被水雾蒸得微微发红。
他淡着神色,似乎并未因谢乐芙的话而心情起伏跌宕。
说实话。
他心里还气着。
谢乐芙行事前从不好好思考。
他为何不让她跟来。
若换作从前,他只是国子监祭酒,她大可以跟随左右。
但如今他身处尚书之位,又是刚正之臣。
朝中树敌也不少。
办的政事干脆利落,故而开罪的人也不少。
这一行,才不过一日,郝长安就已经得知有两批刺客过来了。
谢乐芙跟随他身侧,一定很安全。
可如今若是想将人送回去,更危险。
若是有人想要借谢乐芙来要挟他,只怕他要发疯的。
人送又送不走。
留也不敢留。
郝长安一整日心里都郁闷无比。
饿了谢乐芙两顿,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得很。
舍不得她饥肠辘辘,又实在是气她气得不行。
“谢乐芙,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郝长安看向坐在饭桌前用饭的小姑娘,“你这样不听话,还跟个孩子似的,日后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