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芙离开京城的一个月,便到了谢识琅的生辰。
天气柔暖的时节,两个小家伙从只能躺着,到勉强能翻身,而后在十个月的时候,总算学会了爬动。
谢识琅不爱过生辰,谢端远还在的时候,还会操办一番。
后来老人家离世,近几年谢识琅就更加不喜欢过生辰了。
谢希暮清早起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人了,多了两个软绵绵的小家伙,从床头爬到床尾。
贺容瑜坐在床边逗弄小家伙,听见谢希暮醒来的动静,笑吟吟看向她,“这当娘亲的人,比孩子起得还晚,羞不羞?”
“嫂子来得也太早了。”
谢希暮打了个哈欠,翻身道:“平日里孩子爹管着,又有乳娘,不需要我办事,我自然也就不用起得太早。”
“天下间就没有比你更幸福的娘了。”
贺容瑜戳了戳两个孩子的腰肢,“丈夫又体贴,孩子又懂事,家里的事务简单,不需要太过操持,
你呀,是掉进了福窝里了。”
“掉进了福窝里?”
谢希暮笑了出声,又翻过身来,撑着手肘,道:“换到几年前,京城就没有一个说我好话的人,
我和谢识琅没成亲前,他们说我是来历不明的野种,在我和谢识琅成亲后,又说我和亲叔叔暗度陈仓,
时至今日,我成了公主,皇室血脉,官家的妹妹,京城中到处都是我的美名,也就有你这样的说法,说我掉进了福窝里。”
分明是苦痛的事,谢希暮却说得漫不经心。
贺容瑜很不喜欢小姑娘这样,于是堵住了两个孩子的耳朵,“少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了,
你啊,都是当娘的人了,外头说的那些流言蜚语,入耳不入心。”
“知道。”
谢希暮懒散地起身,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萧焕和赵宗炀的谈话声。
“兄长都过来了。”她挑眉。
贺容瑜嗯了声,起身帮谢葭换尿布,“都说萧焕和谢识琅关系不好,但今日一早,萧焕就说要过来参加生辰宴。”
谢希暮失笑:“谢识琅没说要操办生辰宴。”
“官家说的。”
贺容瑜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