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收购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屠宰场,边上还设了一个卖肉的门市。
齐明月看到挂在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今日肉价:七毛八,需要肉票,猪脚下水之类的不要票,五毛。
门口没有人排队,台子上空荡荡,只留下剁肉的案板和大刀,没有肉。
屋里面好像有个人。
她隔着台子探头朝里面看去。
“别站在这儿,今天都卖光了,卖光了,明儿个再来。”
一个胖胖的工作人员走到台子前,没好气地驱赶。
好家伙,常说肉票少,肉更少才对,这个点就全部卖完了。
早上他们六点半左右出发的,到公社八点,那时供销社刚开门,肉铺估计也差不多这个时间开门。
李根大爷一般在公社等两个小时,也就是十点钟驾车返程。
刚才跟她说还有半个小时到出发时间,九点半的样子,也就是说开门1个半小时,肉就卖没了。
“这位师傅,还有其他边角料可以匀一点出来吗?
我是海市刚来这边下乡的知青,从家里带过来的稀罕水果,咱这边没有,给大哥你尝一尝。”
齐明月小声地跟这人商量着,伸手进腰侧的斜挎包,拿出两个砂糖橘,动作飞快地剥开其中一个,递过去。
瞧这人膀肥腰圆的,平时绝对经常开小灶,手上大概率留有私货。
庭院石桌上还有不少砂糖橘,拿来“钓鱼”试试。
此人既然在屠宰场上班,平时不缺油水,家庭条件也不会差,但水果这种东西却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砂糖橘口感清甜多汁,果肉细腻柔滑,嘴巴挑剔的现代人一次都能炫一筐。
这个年代的人还未经历过味蕾大爆炸,被它征服,那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进来说话。”
这人吃了两瓣橘子,把剩下的都小心收了起来,搬开横在门前的台子,示意齐明月进去聊。
成了!
齐明月从容地走进大门。
大白天的,又在临街的铺面,她也不怕人使坏。
“我这有一副猪肝,还有三两五花肉,这些都匀给你,但你要再给我两个,不,三个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