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异类前,祂不担心自己与格里高尔的交谈会被外人听走。
“能理解就好,不然我也没心情给你解释什么是物质界泡,什么是力量投影这些听上去挺复杂实际上非常复杂的东西。”
“我跟你一样,也是个打工人。你说我的老板?伟大的贪婪之王,古老之王,贸易与财富之主,贪婪之城的主宰伟大的高布赛克,祂的名号太多了,你可以直接称祂冕下或者大老板。”
“大老板的脾气一般时候都很好,前提是你没有盗窃祂财富的意图,否则你就得遭殃”
一人一虫边走边聊,从那个小小的十四品文官,可怜的老抄写员马卡尔·杰夫士金误打误撞的踏进银行的大门,到来到这个世界后与十七岁少女葛蕾娜的相遇,巴维尔耐心的向巨大的甲虫讲述这一切的一切,细心地解答祂的疑惑。
“如果我还是一个人,如果还是一个正常的人,我绝对会把这些故事当成毫无根据的谣言或者怪诞离奇的,某个蹩脚小说家所写哥特恐怖小说。”
一路上,格里高尔的“嘶嘶”声就没有停过:“但现在,我变成了一只虫子,而讲述这些故事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怪物。”
而现在的祂对这位猪头绅士讲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甚至隐隐有把巴维尔当作诡异生涯引路人的倾向。
“我对贪婪之王对这个世界的谋划并不清楚。
但根据那些古老的传说,伟大的贪婪之王每时每刻都在扩充世界的版图。
祂手持铁锤、铆钉与锁链,
将铆钉钉入世界的壁,
将锁链拴住铆钉的环,
将世界扛在祂的肩上,
增加祂的领土与财富。”
巴维尔缓缓说道,史诗的厚重感在祂的叙述间流淌。
这是铭刻在【贪婪】法则上的一首歌谣,创作者已不可考,然而祂的作品仍然随着【贪婪】的扩张而广泛流传。
随后,肥胖的绅士若有所思的将手掌放在祂的胸口上,那里有两处巨大的白色疤痕。
那是【贪婪之火】对祂的烙印。
“世界不会永远存续,火焰需要柴薪燃料。”
祂呢喃的说道,即使是跟随在祂身边的格里高尔都不曾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