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丈夫也因为给你手术失败，没走出这间手术室就选择自尽……”
“这是他临死前的遗书，你可以看看！”
张连海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在贝蒂护士长的面前。
那张纸正是格兰文医生最后写下的病例，也算作遗书。
瘫坐在地的贝蒂护士长松开捂着双眼的手，慢慢垂下了头。
丈夫的笔迹映入眼帘。
……
【抱歉，我也要走了！去陪伴我的达令。】
【亲爱的，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啊……】
女人看到这里，脸上再没了狰狞和恐怖，而是露出柔和的笑意。
亲爱的，我等着你？
让我一定要等着你吗？
对不起，达令。
我没有等着你呀。
我甚至不知道你已经离开这家医院，甚至离开这个世界。
我还徘徊在这里只想着复仇。
而我们的仇人已全部死了！
现在，就让我去寻找你吧……
贝蒂护士长抬起了头，甚至站起身子。
她面目柔和，看向苏明、马修、叶城，最后将目光落在张连海的身上，又转移到不远处手术床上的安娜。
女人的脸上满是歉意。
“对不起！先生，是我伤害了你的爱人……”
张连海回头看看生死不知的安娜，心中尽管难受痛苦，却也只能深深吐了口气。
“不，贝蒂护士长，这和你无关。要说害也是普希金害的，不过他已付出生命的代价。”
贝蒂护士长再说不出话，而是又看向整间手术室，看着这里异常熟悉的一切。
她的眼神异常留恋。
这是她奋斗半生的地方。
可留恋过后又是一阵释然。
尤其当看到那台扔在地上的x光机后，咧嘴笑了。
“x射线能穿透人体，却永远穿不透……人心！”
“谢谢你们！谢谢你，连海，我该走了！我该去寻找我的达令，不能让他在天堂孤孤单单……”
贝蒂护士长诚恳的给所有人道谢后，身影渐渐黯淡，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