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收拾肃宁府三亩薄田,你们可还能拿的起锄头?”
“额……这……”
众人见魏忠贤说话,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尴尬神色。
拿起锄头?
开什么玩笑!
这些年锦衣玉食惯了,早就忘了耕田是怎么耕的。
甚至如今多走几步就气喘,如何还能回家务农。
“叔叔阿!咱们还耕什么田?您当厂公的这些年来,贪墨……不,赚取了多少银两,我们不清楚吗?”
魏良卿赶紧说道:“只要咱们逃离京城,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几辈子也花不完啊……”
“呵呵呵!”
魏忠贤听着侄子愚蠢至极的话,越发失望。
“糊涂,糊涂!”
“逃去哪里?”
“辽东皇太极的地盘?还是民变的山东陕西,还是恨我入骨的江南士族地区?还是不毛之地的琼州,又或者是缅兵作乱的云南?”
“良卿,来,你给叔叔说说,咱们逃去哪里?”
魏良卿顿时哑口无言,一句话再说不出口。
是啊。
不知不觉间,竟发现除了老家肃宁之外,再无什么逃奔的地方。
可回到老家……
一想到那穷山恶水的地方,打死他魏良卿也不愿意。
不光他不愿意,魏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也不想再踏入那里一步。
毕竟当年无限风光的离开,此刻跟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回去,简直丢死人了。
众人还要再劝。
“行了!”
魏忠贤大手一摆,制止众人废话。
他将翘着的腿从太师椅上放了下来,冷冷看向众人。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死!你们都好好的!”
“我若死了,你们再考虑跑去哪里的事情!”
“我他妈现在还没有死呢,你们围聚在此地,要干什么!”
一句话喊出,众人噤若寒蝉,再不敢废话一句。
“哎呀,什么死不死的!厂公大人,大清早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
谁知,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