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心养胎,不再管这身外之事了。
管家权重新回到王氏手里,她对现在沈府的情况两眼一黑,偏偏黄氏以自己管家不力,需要安心养胎为由偏安一隅,让王氏初上任时无比麻爪子。
她当时把管家权交给黄氏,主要是听自己妹妹说女儿在管家方面多有天赋,算数和记账查账比外面请的账房先生都要厉害,这才动了心思。她自己对这些琐事无比头疼,黄氏能给她减轻负担,自己又得一个宽容大度,乐于放权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现在黄氏撒手不管了,她被赶鸭子上架,这才体会到以往处在黄氏位置上的难处。
这日沈文想要外出和朋友们一起吃饭,沈文名声不好,也只有请客的时候人家才愿意跟他一起。他像往常一样去账房拿钱,可是沈府的管账先生一板一眼地说:“二老爷,只能给一百两,不能再多了。”
“怎么回事?以前不都是能支的吗?现在为什么不可以了?”沈文不满,“是不是你中饱私囊了?沈家又没有破产,怎么没有钱给我支了?各种进项,不能先给我点?记到我的月例上慢慢还总成吧?”
账房先生叹口气:“二老爷不做账,不知道我们的难处。这账上的各种进项出项,都要写的明明白白,不能到处挪用。给这个支那个支的,万一最后账对不上,那找的可是我们这些管钱的。左支右绌,这就是不能随意谁来都能支的原因。即使是大老爷大奶奶来,也照例只能一人支个一百两,后续还要从月例里抵扣的。”
沈文还是不明白,只是说:“好,我明白了,这管账的换个人,你就要换个方向叫。是二房现在不管账了,所以我的话在你这就不管用了是吧。”
账房先生叹口气:“从来都是如此,沈家账房不是朝令夕改,一换人就迭代的。二老爷出去问问就知道了。我能对天发誓,上述所言,如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
他说的这样真,沈文半信半疑:“既然从来如此,那为何之前可以现在不能?”
“那就要您去问问二奶奶了。”账房先生见他还是不明白,直接说开了,“之前呢,您来支钱,不吝多少,我们这儿给了您,转眼二奶奶来查账就要补上。您的份例只够从账上支出一百两,余下的都是二奶奶自己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