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又买了一扎金灿灿的纸元宝,提着回了家。
林家住在村口不远处的巷子里,很好找的一个地方。兰芷从吱呀呀的三轮车上下来,松手付了3块钱,那车把人送到地方又吱呀呀地走了。
林家这会儿门敞开着,兰芷拎了东西跨不进去,院子里放着泡着菜的菜盆和各种晾晒的年货,屋里有人在说话。
是王莉和一个不认识的婶子。
“哎呀喜婶儿,你看这,还是要多麻烦你了。我家大丫的事,劳您多上上心。”王莉笑容满面。
喜婶儿也笑着,脸上的皱纹展开像朵菊花:“好说好说,不过你家大丫是什么意见啊?那都名牌儿大学生,还能回咱这小嘎达里结婚过日子呐?”
兰芷眉心一跳。
只听见王莉满不在乎地说:“你看她上次回来在外面混的那个样子,哪能是在大城市里站得住脚的。回来也好,踏踏实实的,我们老两口以后老了,这住得近,来往也方便得很。”
喜婶儿的笑容一顿,接着王莉的话说道:“那倒也是。方便嘛。”
兰芷挑眉,见人要走了,抬脚进屋,正好堵住出口。
屋内人见她回来,皆是笑容一滞,有些尴尬意味。
兰芷却神色自若地把东西在手边放下,走过去坐在她们两个正中间。
“还不知道喜婶儿是想给我找个什么样儿的?”
要不是见着她,兰芷还想不起这么一号人物来呢。
原主的丈夫就是这个喜婶儿介绍的。只要钱到位,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这十里八乡的姑娘们不知道有多少都被她骗去给找不着媳妇儿的光棍儿们祸祸。要兰芷说,她这比青楼里逼良为娼的老鸨都要心狠。
眼下人已经在了,她不动声色地撸了撸袖子,做好战斗准备。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不行的,他们的逻辑已经自洽,陷在自己虚伪的面庞里沾沾自喜,全然不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而且一见到这喜婶儿,原主的情绪仿佛还残留在这具身体里,不打一架难解心头之恨。
喜婶儿也是懂得说一些场面话,见状笑着解释外加打趣:“果然还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婶子刚过来哪有那么多准备啊,知道这也是你的意思,婶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