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勇气为女儿说话,“大伯,绡儿她也知道错了,也愿意吃斋念佛为奚家祈福,这不让见孩子这事儿,能不能免了?孩子还小,也离不开亲娘啊?”
悉凉川冷哼一声:“没什么离不开又受不了的,她三年没回来看你,是你死了,还是她疯了?她婆家那种家风也教不出好孩子来,不见也罢。”
三夫人一时哑口,顿了片刻还欲为女儿求情,奚凉瑜微沉着脸道:“行了,让她回来已是宽恩了,不就是一百日吗,挺挺就过去了,三年多你不也挺过来了吗?”
三夫人咬咬唇,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讷讷的低下了头。
奚凉川道:“绡儿啊,大伯父不是为难你,日后你就知道了,大伯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如今你亲近的人都在,这三四年,你在夫家都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倾诉一番了。”
奚含绡一怔,看向众人,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嘤嘤的啼哭着,三夫人心疼的拉着她的手,也跟着一起落泪。
“你回家了,有父亲母亲在,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吧。”
奚含绡哭的更凄惨,呜呜咽咽的诉说起这些年在婆家受的委屈。
“咱们家一出了事,他们就开始搓磨我,变着法的逼我拿出嫁妆贴补国公府的用度,还给我按了各种罪名意图休了我。这几年,我时时刻刻谨慎小心,不敢行差踏错,不让他们抓住一点把柄,忍气吞声的保住了正妻之位。”
众人都面露惊怒之色,尤其是董氏,气的冷哼道:“与那个死鬼邵柏轩一个德性,就想着不劳而获吞了妻子的嫁妆,呸!不得好死的东西。”
奚含绡更觉委屈,揩了揩眼泪,“夫君他一房一房的娶小妾,纳通房,后院挤了十几个女人,就连我的正院也住着几个姨娘,成日里乌烟瘴气的混乱不堪。就是这么多的女人,时常就有姨娘有孕,可不是生不下来,就是生的还是女孩儿,这三四年,都添了四个姑娘了,一个儿子也未见影。婆母就赖我,说我是克子嗣的灾星,又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撺掇着夫君休了我另娶。我死活不肯,他又惦记着我没拿出来的嫁妆,也就作罢了。可是变着法的磋磨我,打我,羞辱我,在我的房里与贱籍女子行房事,还不让我出去避着,让我在旁伺候着,那场面,我!”
奚含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