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样,能有这样一个毫无任何怨言陪在她左右的人,她此生无求了。
如此过了三四日,于明水一早上将司聪唤了去,脸上挂着让人看不明白的笑,对她说:“留了侄女这么久,叔父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可你毕竟不是我的女儿,也不能常在军营住下。近日你阿爹与你表弟皆来信想要接你回去,叔父也不好多留,今日,你便与薛家郎君一同回去吧。”
司聪一听心中大喜,忙深施一礼表示感谢。
“承蒙叔父照顾已久,侄女感激不尽,闲来无事时,侄女给叔父做了一件衣裳,这就去取来给叔父送过来。”
于明水摆手道:“不必麻烦了,叫人去跟你取就是了,我待会儿还要去军营巡视,也最讨厌分别之时的伤怀,就不亲自送你们走了。”
司聪心中一动,那账册尚未换过来,他走的刚刚好。
“叔父说的是,侄女心里也是如此想,可是给叔父做的衣裳怎能假手他人相赠,必是要侄女亲自奉上才显诚意,叔父自管去忙,侄女送过来就摆在您床榻上,叔父回来一眼便能看的见。”
于明水有些欣慰又有些惆怅,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让你受累再跑一趟了。”
司聪说着客气的话,忙退了出去,让一个士兵去寻了还在矿场上干活的薛慕彦,两人快速的收拾着行李。
一边收拾,司聪一边与他说:“你快把那本账册给我,我去给他送衣裳,刚好他去巡视军营,我换过来。”
薛慕彦闻言去找账册,递给她时又犹豫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事情太顺利了,那老狐狸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司聪一怔,手上的账册立时有些烫手山芋的感觉了。
“不能吧?咱们也没做什么让他怀疑的事儿啊?”
薛慕彦还是摇头,“此事不可大意,要我说,今日这账册你也别去换,咱们也先别走,等你阿爹,或是你表弟的人来接咱们再走也不迟。”
司聪心中一动,“你是怕他会在路上对咱们下手?”
薛慕彦指了指她手上的账册,“不用干别的,找几个人假扮山匪劫财,搜出这东西来咱俩就废,死在路上与他有何干?”
司聪不由得抽了口冷气,颓然的瘫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