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
她猛地仰起了头,终于是被迫地发出了那一声如黄鹂鸟般的低鸣,可那一丝声音还没有发出就已经是被中断,再一次地被那个家伙无力地夺走了嘴唇,可她明明能够看到他的眼睛很清明,他就是在想着其他的人。
……
蜂巢。
那一阵阵数据的波动中,寂静的空档的房间当中,那个银发的女孩睁开了双眼,望着手心中的那朵白色的花蕾。
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就像曾经的每时每刻一样,就像那些不曾有过时的过往,只有你一个人守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但是明明早已不再孤守。
房间里面早已有了许许多多的家具,有了暖和的壁炉,有了柔软的床榻,有了那许许多多精心装典过的家居,它真的越来越像一个不曾有过的温暖的家了。
可是举目四望。
却总是感觉少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智械小姐——对您的人格监测报告出来了——情况很严峻……但是请您一定要放心——这份报告不会再提交给肃正议会了——如果您愿意的话——至少在我神醒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会再有人对您重置了——】
【智械小姐——您——】
她什么也没有说。
也没有再连接智脑,或者说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断开了和整个集体的连接。
她起身。
推开了房门。
身后的桌子上依然摆放着那几日他们拍过的那张照片,照片中她似乎噙着微笑,还有她的面前那个身影咧着嘴高高地伸出的剪刀手。
门外的风呼呼地吹过她银白的发际,她抬起头,聆听着那风声。
她没有询问。
也没有需要一个解释。
就像和那个晚上一样,就像很多很多的东西,当你所有一切都知道了,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只能不让自己去想。
才能编织出那场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幻梦。
她一个人默默地在街道上走着,战争依然在继续,所有的机械意识都投身进入了那场漩涡,整个城市此时此刻空荡的就像是一座死城,但也许它本来就是一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