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挂着大红灯笼,院里停了一台收割机的二层民宅。
院门没关,刘浪就这样穿门入户来到房前停下脚步。只听见两位老人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老头子,孩子还发烧的呢。他爸还在喝酒玩牌?不想要孩子,就送回鄂南去吧,娃娃也怪可怜的。”
“瞎说什么呢?虽然是个女娃娃,也是咱们袁家的种。现在男多女少,这可是个招商银行。咱们家袁虎,还指望着小涵养老呢。”
“可是孩子没有娘,袁虎又拿她出气,你看娃娃手上都烫起泡来了。我又不是亲奶奶,袁虎也不听我的,他那脾气我也不敢招惹。你劝劝他吧。”
“老婆子少管闲事。小涵暂时是个筹码,那放荡货真要是不回来。袁虎再拐一个回来就是,听他说厂子里头女工多得是。我去牌场转转,打听打听粮食价格,娃娃刚吃完药,你好好看着就行。”
只听嘎吱,拉门声传来,刘浪正要闪到一边,又有声音响起。
“你回来的时候到村卫生室再拿上一盒感冒药和退烧贴。”
“不是才买了一盒吗?十几块呢。吃多了没用,多拿毛巾敷一敷。”
哐当一下,一60来岁的秃顶老汉手上拿着黑鸭舌帽走了出来。
刘浪闪到一边,目送这位面目不善,眼神阴戾的老人摇摇晃晃地离去。
“果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窝坏种。”
刘浪啐了一口,便不再迟疑,抬腿往里间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