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弟子定要助师父一臂之力,救师兄师姐他们出天牢!”赵相承抚摸他头顶道:“我知道传书为人心高气傲,眼中容不下旁人,他实在的武功未必如你;也好今次他被拿未必是坏事,可以打压他的傲气,未尝不是件好事,让他明白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历练历练未尝不是件好事。将来本派衣钵未必会传给他,应传给一个如你一般谦虚小心在意的人。”赵相承言外之意自是要传给他袁承天。袁承天却道:“师父,师兄有时做事偏激枉为是有的,可是他的内心并不坏,只是心高气傲而己,倒算不得什么大罪。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改变的。”赵相承会心一笑,知道袁承天为师兄开脱,可见他心存仁善,很是欣慰,平生有此弟子足矣!
他们二人在一家高升客栈打尖,晚间在炕上打坐习练本门内功心法,袁承天也依其打坐练功。夜到中天,外面传来梆夫声音,已是二更天。夜深露重,长街之上行人极少。忽地传来呼喝打斗之声。赵相承屏住神思,起身下炕,推窗只见长街一干官兵正围住一名短发汉子,兵刃相交,呛然有声。只见他一挥刀问已斩杀一名官兵。袁承天来到窗前一看那人惊呼出声,——原来这持刀杀官兵之人正是复明社日月堂堂主杜纵横,不知何故深夜与这干清兵厮杀。
赵相承道:“承天,你识得此人?”袁承天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京都这几日事情说了出来。赵相承抚掌叹息江愁城忠义千秋,有胆有识是个英雄好汉,只可惜未能识荆,甚为憾事,不觉叹息连连。忽地这时场中又起变化。只见这干清兵首脑越众而出,喝退兵士,冷笑道:“杜纵横你这反抗朝廷的逆贼还不束手就缚,还敢负隅顽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杜纵横手执长刀冷笑道:“尔等为虎作伥,结果可想而知。”这清兵首脑仰天长笑道:“真是好笑,我卢照林还是头次听见有人如此大言不惭,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自寻死路,那也怨不得在下手下无情,你既然要死,那便成全你!”杜纵横,赵相承和袁承天也是一惊,原来此人便是京城九门提督卢照林,都是心中一惊。这卢照林师出武当,拜在武当掌门无尘道长赵天横的二师兄天一真人门下。这天一真人武功修为可与南少林不嗔大师、点苍赵无为、崆峒冲真仙长不相上下。这卢照林武功也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