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小,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之好,因为兹事体大,自己非有应变之能,况且帮主丘方绝又死,如果有他老人家主持帮务,定然会对此事处理得当,游刃有余,奈何自己非有其能,正怔忡不知所为。忽见袁承天神情泰然,不为所动,似乎已有应对之法,便转目光看他,意示要他出头止息纷争,可是他却忘了这样一来未免喧宾夺主,更是大大不妥。袁承天焉是不知他的意思,奈何这是他们复明社的帮务,外人似乎不容置喙,所以他才泰然处之,静观其变,只有到了万不得已时自己才可以出头,排难解纷,至于那义所当为便是另当别论了。一时之间空气似乎都凝固,有些窒息了。
朱世杰见杜纵横犹疑不决,便先宾为主说道:“贵帮正是前任丘方帮冥日,在下本来不便多所打挠,但是此事关乎我汉人的天下,所以如果当断不断,反为其害,莫如现下咱们杀了这满人皇帝,立下盟誓,共同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当年我先祖洪武大帝亦是这样的口号,号召天下民众驱除蒙元,让倒悬乾坤正回正轨,这也是天下归心,人心所向!杜堂主此等忠义之事,你还犹疑什么?”他说话似乎无可厚非,可是杜纵横实在有些不愿,因为他见这朱世杰依恃自己是朱室后人,行事作风让人生厌,颇有些咄咄逼人,强人所难的架式,心中便有些不满,可是碍于情面,不便驳回,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身后转出一名复明社的年轻弟子,正是血气方刚时,见这朱世杰这姿态便心生反感,跃众而出戟指道:“此地是我复明社总舵,那有你外人说话的份?——虽然你是朱姓孑孙,可是也不能强人所难。”
朱世杰道:“你是什么人?要他多说。”这名弟子腰子一拔道:“我只不过是帮中一个无名之辈,虽然藉藉无名,武功低微,可是平生最见不得小人
众人眼前一花,只见朱世杰跃身到那名弟子身边,手起掌落,这一式快如闪电。不待众人看清缓过神来,那名弟子闷哼一声倒地身亡。众人方始看清这人脑中间中了一掌,鲜血流下,已是无救了。杜纵横此时心中恚怒,心道:“纵使我门弟子出言无状,你也无权杀人,——而且在我们帮中,直是岂有此理?”他大喝一声道:“你虽远来为客,却也不能够随意杀人。”朱世杰道:“遑论杀一个人,将来这天下都是姓朱的,至于杀人在下可比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