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船恭迎,他口中说道:“世子前来,要押解逆党前往京都,面禀摄政王过问。”于令仪便想这座船是摄政王多铎的世子多福安的,他缘何不在京城等候,非要多此一举,前来海上?他是天潢贵胄,倘有闪失,岂不悔之晚之?袁承天听是多福安,便想到他当年强夺民女,正好自己撞上,便乔妆那女孩赴王府,结果这多福安白欢喜一场,自己将他头发削开,如果再近半寸那么当时这位世子非命丧当场幸亏有安引疾侍士护佑,否则……袁承天想到自己乔妆女孩戏弄多福安不由笑了起来,只是未笑出声来。
这真是冤家路窄,今日又撞见这多福安——他虽为王府世子,有时行为都是不堪,与其世子身份不相匹配!这也是没有办法,谁教人家天潢贵胄,爵位世袭,一出生便注定一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不会有底层民众万千苦难!有的只有阳春白雪,风花雪夜,不会有流离罹难、不会有饥不裹腹、不会有露宿街头、不会有遭人白眼与贱视;只因为身份高贵,怎知底层万千民众辛酸与不堪?
你出身寒微,纵使努力,只怕亦是一事无成,只因他们身份注定,不会更改,更不会允许汉人子弟少年窥伺他们的爵位,所以也许冥冥之中该他清国有三百年国运,人力有时真的难以改变!
忽然甲板山响,只见王府世子多福安气势如虹,上了萧迟月的大船。他身后有众多侍卫。袁承天低头之间见有侍卫安引疾和终南剑派的白一平,只见他神情不好,显得意气风发,甚为春风得意,幸许近来甚得多铎看重,所以不比往昔消沉。袁承天心想:这多福安此行,必有大事,——莫非大船之上押着什么大人物不成?
萧迟月和于令仪忙不迭地恭身施礼,口中说道:“恭迎世子!”多福安道:“不必了。”袁承天见他面目之间透着倨傲,仿佛全然没把他们看在眼子。袁承天心想:你也只过是王府世子,人人敬畏;倘若世上一般庸庸之人,只怕没人瞧得起你!你今日威风的紧,可是从来天道好还,非是一成不变,将来怎样谁也说不定,也许转眼芳华尽去,祸事连连!也许福祸无门,唯人自招,就看这多福安今日之行为,只怕将来难有善终?
这时袁承天作一般少年人打扮,更兼面目污秽,便给人一种面目可憎之嫌。这王府世子多福安更是嫌他肮脏,不愿多看一眼,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