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掀开车帘的一角,温老大忙凑上去。只听得王伯臻冷声呵斥:“哪里来的泥腿子,轰走!”
马夫一抽马鞭,马车撞到温老大,将温老大撞翻在地,躺在地上哎呦了半天也没人理他,他见王伯臻翻脸不认人,根本不敢去找他,只得自认倒霉,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回到家的温老大,瘸腿走进屋子,张素芬注意到温老大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印。
“她爹,你踩到啥了?鞋底粘的些啥?”
温老大心情极差,气愤道:“踩到啥!我能踩到啥,这是老子的血!”
张素芬猛地拔高了声调,尖声道:“血!哪里淌血了。”
温老大也没仔细看,这会才搬了个板凳坐下来撸起裤管一看,胫骨那块已经磕破了一大片。
“她爹,你不是去找王老爷了吗,怎么搞成这样!”
温老太婆闻声过来,看到儿子腿上流血了,气的不行,扬言要撕了那个欺负她儿子的人。
温老大被这两人吵得不行,不耐地说道:“行了,别吵吵,我这脑子嗡嗡的。”说着叹息一声,“唉,王伯臻这个狗娘养的,我们去撤了案子,没想到还有别人告,王珩被判了二十大板,明日就要流放了。我去找他,他翻脸不认人,玛德,老子当场就跟他干起来了,这狗娘养的坐在车里,拿马车撞倒了我。”
一家人听后,不再纠结温老大的伤,只听到王珩被流放,王伯臻竟然翻脸不认人了,那这就意味着温玉凤肚子里的孩子没爹了,王家也不打算再迎娶玉凤入门,更何况再问王家要钱呢。
温玉凤立马坐直了身体,紧握着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次是真完了,原以为她赌对了,回绝了温倾城而选择王伯臻,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那她以后该怎么办,不会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吧,若是不生,没有丈夫签字同意,没有大夫会愿意为她打胎,若是自己强行把胎儿弄去,又怕伤了身,以后不好怀孕。
张素芬颓然地坐在板凳上哭嚎,“我咋摊上这种事呢,这以后可咋办呐。”
温老太婆伸脚踢了张素芬一下,“哭嚎啥,我儿子还没死呢!还不快给我儿子冲洗冲洗,包扎上。就知道哭,把我儿子的财运都哭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