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哼哼。
张敬坤捏了捏眉心,随手扔了几支令箭,一脸不耐烦地开口:“打到他不能出声为止。”
差役拿起竹片,抡圆胳膊,毫不留情地执行刑罚。
很快的,范忠谦满脸血肉模糊,嘴都被打烂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刑罚执行完毕,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尧使了个眼色,白瑜立即向他泼了一盏热水。
“啊……”
滚烫的热水触碰伤口的刹那,范忠谦哼出声。
只是那声音,已然虚弱得不成样子。
他已经无力再搅乱这公堂的秩序。
刘尧一拍惊堂木:“范忠谦,你要证据是么?那么本王就把证据给你搬上来。”
范忠谦睁大双眼,满脸痛苦的他,依旧存有希望。
他不信刘尧他们能找到证据!
然而,就在冷汗浸入双目,迷蒙了视线前,一名传令兵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大惊失色,只觉得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叫他从头凉到了脚。
分明那脸上火/辣辣的疼,怎生还这么冷呢?
像是死亡来临前的寂灭。
刘尧目光凌厉:“范忠谦,熟悉么?”
范忠谦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他仿佛被剪了舌头,哑口无言。
刘尧朗声开口:“范忠谦在位多年,巴结了几名京官,与他们勾结在一起,鱼肉乡民,犯下罪行累累!”
“所得利益,皆被其通过裕丰钱庄换成银票,而后夹在公文的封皮之中,交给运送抵报的传令兵送往京城。”
“在这一起贪污案中,范忠谦获利一万八千两,在运送入京的途中被截获。”
“其余数额,皆可从裕丰钱庄的账册以及邸报传令兵出勤的次数中查明。”
张敬坤厉喝一声:“范忠谦,你有什么话可说?!”
范忠谦脑袋搁在地上,彻底怂了。
他唯一的倚仗,便是找不出他牟利的赃物。
而现在从他所犯罪行,到他的人品,都被披露得一干二净,他失去民心,也失去了机会。
人证物证,证据确凿。
任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