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用杯盖敲击杯身。
长随以为老爷默认了他的提议,于是继续说道:
“风军师可是白明微的心腹及左膀右臂,更有传闻说两人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染病白明微可舍不得送去沅镇的客栈,甚至还把那边坐镇的大夫给叫了过来,这不是以权谋私么?”
“要是让沅镇的百姓们看到,白明微对风军师和对他们差别如此之大,那他们会不会有意见呢?”
“至于历城的人,原本历城可好着呢,没有发现什么疫病,结果风军师带病闯入,究竟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
“要是历城爆发了疫病,疫毒是风军师带来的,白明微必须担这个责任,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她。”
“哪怕她能证明风军师携毒进入历城是意外,并且让所有百姓都不怪罪她,然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风军师却死定了。”
说到此处,长随的面目有些狰狞:
“只要我们随便做文章,整件事横看竖看,都是白明微的死路!”
张敬坤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长随根本拿不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他也不敢问,只得敛息屏气听主子示下。
忽然,张敬坤冷笑一声:“出息了,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人。”
模棱两可的话,使得长随跪伏在地,战战兢兢请罪:“小的失言,请大人恕罪!”
张敬坤放下茶盏:“你分析得头头是道,有条有理,本官治你的罪做什么?”
长随跪伏得更低,再不敢言语。
因为他根本拿不准主子的心意——究竟是赞同拿此事做文章,还是不赞同?
就在这时,张敬坤挥挥手:“茶凉了,下去给本官重新沏一壶。”
长随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在长随走后,张敬坤的面色,霎时冷了下来。
这时,亲信上前询问:“大人,该如何处理,请您示下。”
亲信面前,张敬坤也不再掩饰。
他一字一句:“弄权,纷争,尔虞我诈,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哪个做官的不弄权?哪个做官的不卷入权利倾轧?”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