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越的鸣动,刘昱猛然抽出佩剑。
这一巴掌打下去,秦丰业也有些后悔了。
只是错也铸成,他无力回天。
更何况他早已习惯在这外孙面前颐指气使,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低下头颅?
所以他将错就错,怒声呵斥:“刘昱!你若是还想坐上那个位置,你就给我冷静下来!”
他话音落下,刘昱的剑也别住了他的颈项。
只差分毫,他便一击毙命。
秦丰业看着脖颈上横着的剑,忽然笑了起来。
这笑声是自嘲,也是无奈。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状若疯癫:“殿下,咱们闹成这样,您说谁最称心如意呢?”
刘昱的剑没有收回,他看向秦丰业的目光,依旧蕴着怒意。
秦丰业缓缓拨开颈边的剑,而后力竭般坐到椅子上。
他垂着脑袋,露出疲态,仿佛精疲力尽一般:“这一次,我们栽了,栽了个大跟斗。”
刘昱握着剑,却没有收回剑鞘之中。
他开口,神情讥讽:“外祖父不是一直都栽跟斗么?何止这一次?”
秦丰业自顾自地说着:“他们必然早就知道,沈自安就是下一个白惟墉,所以他们早早就想了破局之法。”
“贡赋账册没有任何问题,本官实在想不通,他们怎么就发现那六十多万两的坏账?”
“事情败露,本官一点都不带怕的,咱们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本官实在太清楚了。他最多会小惩大诫,而结果也正如本官所料。”
“可他们不仅了解陛下,还了解本官,所以区区一个周岐阳,就把本官给困住了。”
“短短几个时辰,本官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揪出来。”说到这里,秦丰业缓缓抬头,声音冰冷:
“而你,与本官同在一条船,大浪来袭之时非但不出手干涉,反而弄巧成拙。”
“你知不知道,原本只是舍弃几个人就能摆平的事情,现在却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说到这里,秦丰业恨铁不成钢:
“太子殿下,你知不知道你为何被立为储君?因为你是嫡子!更是陛下的嫡长子!你的母后,是东陵母仪天下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