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活命吗?”周璟明人不说暗话,直截了当地问。
这话一出口,聂子钧就将事情猜出大半。
毫不犹豫回答:“当然。”
周璟微微一笑,说道:“那你得如此说,携带了一百多株灵药出发。”
“但是在小厄土,你遭受了致死的攻击,身上的灵药被同行者搜走。”
“蛊虫救了你一命,但是只抓到一个。”
“所以只剩十来株灵药。”
这段话,不是全假。
蛊虫抵抗了致命一击,他从此也不能再去厄土。
这些事,总坛如果不信,可以查。
聂子钧轻轻叹了口气,果然,高层捣鬼,无人能制。
如此说来,严雨到底死在谁手里,还未可知呢。
甚至那封信,是不是严雨写的?
很明显,这段证词,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坛主,我这样说,真能保命吗?”
周璟点头,有我在,你放心。
聂子钧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
姓周的敢拿杀严雨,敢拿金丹侍者顶缸,随时就敢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有人问,我身上的络云丹是怎么回事,我该如何自证清白?”聂子钧反问。
“我们混了那么多年,谁没几颗丹药?”周璟淡淡地说,“何况你杀了水陆观主,这都是可以查的。”
原来你也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敢情之前就是无理硬冤枉。
“那我为什么不直接说,灵药在小厄土全被人抢走,何必带二十多株回来呢?”
聂子钧继续反问,就好像将来面对总坛质询似的。
周璟笑了。
果然修到金丹,就没有蠢的,心思极缜密。
为了一个谎言,得编一百个进行掩盖。
“聂兄,你也没那么大胆子全吞吧?”周璟认真地帮他思考,“你就说听到传闻,严雨已死,以为丢失了灵药,我们也没法追查。”
拿出那五颗络云丹,还给聂子钧。
“你只需要咬定,被人抢了,只夺回来一部分,剩下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