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聂子钧吓傻了,已经不敢看。
“这小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金丹天劫就如此,他日元婴,那可怎么得了!”
聂子钧竟然担忧起陈夏未来的元婴天劫。
今天能不能扛过去都不知道呢!
更远的地方,天边闪过一道白光,本来是往这边飞来,忽然绕了个大圈,从天边的另一侧拐回去了。
那是路过的道友,被吓得原路返回。
没有人愿意观摩他人的天劫。
何况如此规模,外人以为是诞生一位元婴。
陈夏的丹田,就像被抽干的井,一滴水都吊不上来。
身体的烧灼感越来越疼。
他紧紧咬住牙齿,尽量忘记身体肌肤。
内视之眼,只盯着五脏六腑看。
只要五脏六腑没事,他就不会死。
大不了,老子再去买一口瓮……
就在这时,丹田忽然鼓动起来。
好像地底深处的岩浆被挤出,迅猛喷发,一缕缕真气沿着四肢百骇咕蛹前进。
速度不快,量也不大,却似往干涸的沙漠泼了一盆水,带来了一丝清凉。
原本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
这是丹田最后的反抗。
养了这么大一个丹田,终于有了一点效果。
聂子钧呆若木鸡地看着前面。
天雷终于停止,乌云散去。
他不敢动。
雷劫余火还是很让人恐惧的。
天上的乌云没有了,但远处那地面,出现了一大块焦黑。
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天劫已然结束,聂子钧终于御剑飞去。
前面是诞生了一位金丹,还是新出了一炉骨灰?
无论如何得去看看。
来到现场,惨不忍睹。
方圆十里内的树木,全烧成了炭。
如果被卖炭的人发现,肯定是一笔横财。
在焦黑树木中间,倒卧着一人,身上的衣服破得不成样子,皮肤开裂,肌肉绽开,就像被人用鞭子反复抽,然后再用菜刀细细地剁。
幸亏头发、胡须还在,依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