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不想跟一个将死的人争论自己是不是正道修士。
既然你说是,那就是。
他有太多问题,想要答案,担心黄焘马上死,马上就问:“殷云教你的瓮葬法,是他告诉你要埋葬数百年的?”
“阁下到底是哪位前辈,何不让我死个痛快。”黄焘对这个问题不敢兴趣,却对陈夏的身份很感兴趣。
“这个问题,我不会告诉你的。”
黄焘十份沮丧。
落寞地说:“我是后学晚辈,没资格知道前辈的真实身份……刚才是我打开机关,放你离开,否则你顶不住我的自爆。”
原来刚才从大门口滚出来,是他暗中放过。
“你为什么要放我出去?”
“因为我有许多话要问你,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好吧,瓮葬法并不需要埋那么久。”陈夏也不骗他,“如果是殷云告诉你要埋千八百年的,那他骗了你。”
“难道不是这样吗?”黄焘惊讶地说。
“不是这样的。”
“前辈埋了多少年?”
“其实四五十年就行。”
陈夏算是委婉地坐实了前面关于自己身份的问题。
“什么?四五十年?”黄焘吃惊地喊,“四五十年够什么的?”
“四五十年,让你获得新生,携带一定的修为,从一个新人开始修炼,相当于重活一世。”
“重新做人?”
黄焘懂了,随后露出惶恐、悲愤、郁闷的表情。
“我在此地,每过几十年,身体就会重新经历一遍生死。但每次都能继承全部修为,修为越来越高,但内心越来越慌……原来,这样是有问题的吗?”
黄焘所用的葬法,是永远躲在地下,生死无尽地循环。
好处是不会损失修为,埋的时间越久,修为越高。
的确与朱山申的不同。
朱山申的瓮葬法,等于是损失一部分修为,拿来重构身体,醒来之后,从一个很低的基础重新修炼。
两者必有一个是假的。
但陈夏感觉,反而是朱山申的瓮葬法更合理。
“他……为什么要骗我?”黄焘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