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上面,感觉就像一个大盘子上放了颗豆子。
“我带陈夏去寻找殷云的保障,误中了陷阱,修为大半散失,如今只保住元婴修为,但道基已损,无法继续修炼。”
许重山悲伤难抑,缓缓开口。
这些话都是陈夏教他说的。
主要目的是要把陈夏的责任摘干净。
由掌门亲口说出来,谁敢质疑?
“陈夏是个阵法天才,助我破了数道殷云的幻阵。”
“最终是老夫不慎,着了殷云的道。”
这些话,没一个字是撒谎。
只是没有把全部事实说出来而已。
九云宗的大殿,鸦雀无声,陷入一种死亡似的寂静。
常行佩的眼睛,滚落几滴眼泪,几百年没有为任何事情流过泪,今天为许重山流下来了。
九云宗,不再是大梁前三的宗门了。
手剧烈颤抖,陈夏轻轻一甩,就甩开了。
孙文范嘴巴微张,直愣愣地看着宝座上的许重山,好像世界被按下了静止健。
九云宗的人,极其尊重许重山。
对于掌门说的话,从来都奉为法旨,不会有人怀疑。
掌门的解释,逻辑非常顺。
大家不会怀疑掌门为什么只带陈夏一个人。
化神境,不要提其他地方,在大梁境内,当然是横着走。
带陈夏,当然是因为陈夏公认的阵法天才。
其他人都是累赘。
至于掌门到底要去找什么东西,如果掌门不说的话,大家也不敢逼问。
也不需要问,自然是得到了错误的消息,被殷云给暗害了。
“陈夏破除殷云阵法有功,老夫不好再强留他在此,今后想去哪里,就由他去吧。”许重山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夏一眼。
眼神中那种哀求之色,也只有陈夏看得懂。
到现在为止,已完成陈夏的要求。
接着,将目光转向九云宗的人。
动情地说:“老夫身受重伤,境界大跌,已无法修炼。”
“风烛残年,无处可去,只好选一个地方,了此残生。”
许重山也不大想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