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7个儿子,眼前这个既然叫“2狗子”,自然是在家排行老2了。
尤林心里暗笑,嘴上却1本正经地回道:“回3婶子的话,已经娶过媳妇了,也是咱村的。”
“哈哈……这孩子,怎么还这样说话呢?3婶子我又不是做了富太太!”陈妈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显出欢喜之色,这个5十多岁的乡下老妈子竟然也有1浓厚的虚荣心。
“嘿嘿……”尤林憨厚地笑着说道,“乡下他们都说3婶子福气好,现如今阔啦!我起先1看,还真不敢认呢!3婶子看上去年轻了,胖了,也白了,好福相!”
“净瞎说!2狗子,快进来!”
尤林随陈妈穿过天井,走进客堂。陈妈热情地款待她的“同乡”,沏茶递烟,1看“2狗子”还没落座,连声叫道:“坐呀!坐呀!”
尤林看看自己的破衣服,又看看擦得1尘不染的硬木椅子,拘束地说:“谢谢3婶子,我站1会好了,弄脏了椅子不妥哩。”
陈妈笑道:“嗨……坐!坐!”
尤林在自己身上拭了又拭,这才小心翼翼地在橘椅子上安下了半片屁股。
陈妈开口问道:“2狗子,你是几时到上海来的?怎么找得到3婶子这里的?”
“回3婶子的话,俺是昨天夜里到上海的,这‘地头海跟’(地址)是我妈在我临走前去您家向2妮子要的,说兴许能派得上用场的。”
2妮子是陈妈的女儿,她曾在几个月前来上海看望过陈妈,这情况中央保卫部门当然是知道的。
“哈!2狗子你来得正好,这1阵这里只有我1个人,你吃了晚饭再走好了。噢,不走也没关系,我在这客堂里给你搭个地铺,省得你去住客栈,还花钱哩。”
谁知“2狗子”1听这话反倒愁云满面,眼睛里露出明显失望的神色,脑袋晃悠着,咂么着嘴说:“额……3婶子的主人不在……那这事不好办啦!”
陈妈看见“2狗子”这副神情,又是这活,十分惊讶,忙问道:“2狗子,你这是碰上什么事了?”
“2狗子”沮丧地摇晃着脑袋道:“唉!那就不提也罢!”
“2狗子,有什么事尽管对3婶子我说!我们是同乡人,在上海滩理应互相帮衬!”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