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楼顶上设有探照灯,有更鼓,每晚有更夫轮流在那上面值夜,打鼓报更。现在,这楼却成了赤色革命组织开秘密会议的场所。
滨海地区各县市,各支独立括动的部队的领导者聚集在这里,会议既定,这整个地区从高山到海洋,从海洋到高山,就将会风云变色了。
与会的每1个干部,都想象到这种根本性的变化,这种变化,过去只是作为想象的憧憬,在人们的意念中发生过!而现在,它已将成为现实,只要大家努力,在不远的将来,也就可以获得最后的解放了。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1定要实现。
那时候,人们的思想较简单,以为这次人民解放战争胜利,也就等于最后的斗争胜利,以后就不会再有什么大波折了。
这样想,大家心里就不由自己地欢乐起来,快慰起来,有说不出的喜悦。
当然,人们也都感觉到任务艰巨繁重,因为自从参加革命以来,还没有把解放全区的任务,像现在这样,当为即将实现的任务提出来过。如何把当前仍然在武装力量方面较我们强大得多的敢人彻底、于净、全部歼灭?人们禁不住都要想到这个问题。
会议结束了,参加会议的干部分批离开会场。有的人是要化装回去的,有的人则经由游击区的交通线护送回去。
主持会议的特委书记老梁也即将离开了,他上到楼顶上,跳望4周的景色。这村子的4周,是1大片1大片的种植芭蕉的田园,巨大的芭蕉叶1丛接1丛,风吹叶动,有如波浪起伏,使人感觉到这是另1种绿色的海洋。
这些植物不是静静地摆在那里的,它有生命,有活力。它总是在活动着,有时只是微微地波动,有时则剧烈地汹动。现在,这看来仍像是宁静的景物,是正在酝酿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这种洞澈细微的观察,大概也只有尤林和1齐参加这炮楼中的会议的干部们才会有之,其他的人,怕1时也难以领会。
尤林上楼顶时,柳3春同苏平也跟着上来。柳3春是同她儿子阿仲话别的,杜阿中是市郊武工队的队员,他在屋顶放了望哨,柳3春因儿子又回到武装队5里而感到高兴。尤林问柳3春是否想儿子回她那个区的部队里去,好让母子们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