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书。我们两人的友谊却还1直是好的。我不知他是不是赤色革命组织人,只知他信仲共产主义,也著过书,是个著作家。他的著作使他犯了所谓‘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之罪,他不能在社会公开露面了。1次,他为了逃避警探追捕,曾来我家暂住,这书就是他那时留下的。后来,他在另1个地方被警探提住,枪杀了。十余年了!”
岑校长说着难过,眼中含泪。
“我过去不理解这诗意,以为不过是1般地咏史,慨叹兴亡罢了。现在看来,这诗似乎也议论着我所提的问题。英国的议会派战胜了,又出现克伦威尔军事独裁,法国的共和军成胜了,又有拿破仑称帝。我们中国的历史不也和这相象吗?”岑校长又难过的说道。
老唐说:“对!对!可他们到底是民权终于战胜。”
岑校长说:“我也正在这样想。”
2人都兴奋,对这两首诗念了又念,琢磨起来。
老唐念着:“自由从此成狂想,市井公然审国王。”念了又念,忽然有了领会,他高兴地道,“对!对!自由成狂想,市井审国王。‘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2者皆可抛。’自由怎样才成狂想?人们肯把自由看得比生命更贵,比爱情更高,它就成为狂想了。当1般的市民1市井之徒也普遍这样狂想时,他们就能去审国王,敢去审国王了。”
老唐又问岑校长:“这英法两国的人不都是曾经把国王推上断头台的吗?”
岑校长说:“可两国又都发生过王权反复。”
老唐说:“结果还是人民终于胜利了,自由成为人民的比生命更贵,比爱情更高的需要时,人民会发狂地爱自由,争自由,保卫自由,我想到那时,就任何恶势力也阻挡不住人民之获得自由了。自由啊!自由!”老唐讲得入神,就好像他自己也正在作自由的狂想了。
岑校长受了老唐的影响,他也感情激动地说:“对!为了自由,无所顾忌。”他这话象是讲给老唐听的,但也象是自言自语。总之,他大概是已经对自己提出的问题找到了答案了。
岑校长同老唐又渐渐都冷静下来,谈别的事。由于许多人来访问过岑校长,岑校长起了个主意,打算约集他相识的人,择定于老蒋召开国民大会那天,也即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