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城对任贵廷说:“我的身份,任翁该也有所知闻了。贵东家因飞机场失守之事,被人告了在案,我知道你们正为此事着急。可是最近炮艇被夺,轮船被截,数百名新兵被截了去,贵东家又被人密告了1状,这事你们恐怕未知,更不知告发者是何人。”
任贵廷忙问:“是何人?”
鲁城说:“非系别人,乃系此地的师管区司令。1则他丢失了几百名新兵,只好把责任全推在贵东家身上,2则他早就谋夺贵东家的权力了。谁都知道,贵东家掌握着海防警备队,又掌握这市警察局,这些都是实权,那师管区司令,不过虚有其名罢了。如果他把这实权拿了过去,由他自己兼着,或由他的亲信之人做着,岂不更加如意?所以,他乘机要弄贵东家1把。”
任贵廷听得流了冷汗说:“似此如之奈何?”
鲁城说:“难呀!除非你们有更大的人事。这事,现归长官公署军法处办,军法处是主张严办的,看来,很快就要定案了。少不了是撤职查办。只有长官本人才改变得这决定。”
任贵廷说:“仁兄你可否帮助想个办法?”
鲁城说:“似这等事,我人微言轻,有什么用?贵东家不是同美国人相契吗?得美国人在长官面前说说,那就最有用。现在的长官,就最肯听美国人的话。”
任贵廷说,“可惜敝东家相契的那位又隔得远,要求他怕也来不及了。”
鲁城说:“也是。不过,事情有许多是偶然的。此事至今也未必绝望。我只是向你打个招呼,望你们早为之计罢了,别无他意。”
任贵廷谢过鲁城的关照,就匆忙离开。他要回去向包得奎报告这消息。
鲁城的消息是真的,确是师管区司令告了包得奎的状。包得奎知此消息,唯有更加行不安,坐不宁。他是难逃厄运了,唯有祈求青人天相,也许会有神仙打救,逢凶化吉。
这神仙是谁?也许就是鲁城吧?他向任贵廷透露这消息,总会有点企图的吧?也许他是做买卖,不肯放盘,志在提价。
他既然透露得这消息,必然是手中有货色的。看来唯有上门求他,请他摆出条件,只要长官肯撤销此案,那就花钱他好别的什么条件也好,1切都好说话。
包得奎同任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