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想低首下气,让那人1大步,给他好处,请他包涵,撤回控告就算。
那人却只板着面孔说官话,说是上头要追究,公事公办,他亦难以说话。包得奎派儿子上省城,原是为了解决飞机场失守那件官司,却不料祸不单行,又出了失军舰失新兵之事,儿子也设了,自己被告了几重罪过,此时谁来相救?
包得奎想起从前跟日本人作事时被抗日军打得势穷力竭了,有日本人来相救,如今他跟了青天白日政府,有了危难,反而无人来相救,他不胜有今非背比之感。他因此又想起白长林,还是那美国人有情义,白长林知他包得奎吃官司,就介绍干儿子包占元去省城找个人帮忙销案。
只是变生不测,祸起须臾,他包得奎的儿子也陷在共军之手,连白长林介绍的那条路也断了。包得奎心想,除非是白长林如神仙心血来潮,知他受困,设法来数,他这场风波才度得过,可以安然无事。
这些只是他自己烦恼地这样思量,至于做起事来,他倒也未必真的坐以待毙,就此甘休。他还是立即派了人赶去省城活动,看他的官司有可能挽回不,是未至于完全绝望的。
任贵廷从街上回来见包得奎,说街上有人聚众演说,散发传单,指责包得奎“剿匪”不力,谎报军情,贻误戎机,把失了机场,丢了军舰,轮船被截,新兵被夺走等等都列举出来,成了十大罪状。
这些都是师管区司令叫人去捅出来的,那些人依靠师管区司令作后台,公然在街头集会,毫无忌惮,警察们也没敢制止。
任贵廷拿那传单给包得奎看,包得奎看了,眼中爆火,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扁着嘴,咬牙切齿,鼓着气,徒呼荷荷。
他是饭铲头蛇,习惯要鼓气,鸣鸣作声。倪非凡是金环蛇银环蛇,阴阴沉沉,不大动弹,1动就咬人,其毒非常,儿小时内就叫人毙命。任贵廷眼见包得奎烦恼,他也没有什么言语可以劝解,2人只是闷坐着。
忽然,1个心腹的手下之人,拿了份加急电报进来。
电报是倪非凡打来的,电报说:“贵契托办之事已办妥,兄今后可以1切如常,虽有风波,不足为虑。弟即来湾面晤。”
署的是1个假名,是倪非凡过去当包得奎的顾问时用的暗号,电报中用的也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