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就到河坡溜湾,有意无意之间,认识了1位撑船的水手。日久天长,知道这个水手是赤色革命组织的地下工作者,经过几次谈话,这位同志答应介绍他去解放区参加革命工作。
在这些日子里,他显得活跃了,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到这个日子到来。有1天,接到水手的通知,在后天上午十点钟,到南河坡码头集合,跟伙伴坐船到解放区去。
这天夜里,韩燕来高兴的闭不上眼,天刚铺亮,换上身于净衣服,跑到城外码头,左等右等,等到中午也不见人来。正苦恼时,听见人们吵嚷说,日本鬼子要枪毙赤色革命组织成员,刑车开过南关大桥啦,他急忙赶到南关大桥跟前,1眼就看到,被绑着的正式这位水手。
水手在人群里高呼:“达到日本帝国主义!”
每1声叫喊,都引起他心里1阵地激动和酸楚,但是韩燕来对此却爱莫能助,终于,眼看着敌人夺去水手同志的生命。
从此,他与组织失掉了联系。但他知道,拾头望见的西山,离城不到4十里路,只要靠近山边,就是另1个天下。他下决心试着到西山去,但几次都失败了。
有1天下午,他偷偷溜出封锁沟,正赶上敌人出发回来,他不得不绕开敌人,奔小路走,走来走去,走到民兵封锁的路口。民兵误认为他是探路的汉奸,连话也没问,1阵排子枪,险些送了命。
他失望地回来了,从此,他的脾气更加古怪,平常很少说话,对外跟谁也不联系,就连同院的苗先生家他也很少去。跟周伯伯说话,不投机,就拾杠,对小燕也短不了抢白。再后来,变的肚里有话也不对人讲,苦闷来了就喝点酒。总之,他很苦闷,觉得没人了解他。方才他说的风筝断线、头撞玻璃就是这段生活的写照。
听了韩燕来的遭遇,尤林上前握住他的手,用无比亲切无比信赖的音调说:“燕来,我问你,你还愿意走你父亲走的那条路?”
“尤叔叔!还问什么呢,除非我死了,不!死了也要走父亲走过的道路。”
“那好,从今天起,你的风筝已经接了线,你不是囚笼里碰玻璃的虫鸟,你是太阳光下自由的飞鸟,是赤色革命组织领导下的1个光荣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