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的,干么问这个?”
“嗯······这不是有点事儿嘛。比如说,送个朋友,或是带点东西通过1下,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是跟你瞎聊嘛。”
“燕来呵!大婶可不是3砖打不透的人,用不着3猜两猜,我1猜就知道你想走私。带点大盐、染料或是药品什么的,是不是?”
“大婶!先不谈这个,你到底跟他们熟不熟?”
“没有的事儿,婶婶还骗你,再说熟也不行,你要带犯私的东西,躲过卡子口,还有1连串的炮楼子,别闹这些冒险的事。”
韩燕来听着邢大婶的话不入耳,拿起脚来就向外走,心中好生不痛快。
邢大婶招呼他坐下喝碗茶水休息休息,他就像没听见1样离开小茶馆。在候诊室的外间,韩燕来汇报了刚才的情况,提出再到南卡子口去看看,尤林没吱声。
银木兰说:“大家既然到了这里,还是从这里过路方便。”
她要用医院护士的身份直接找护路警察谈谈。银木兰走后,尤林不去见首长,也不说话,心事重重地看着墙上那只挂钟。
这种表情,使韩燕来十分难过。
“组织上把重担子交给我,要我在指定时间送两位首长到达目的地,错过时间,这里出不了封锁沟,那里接不上头,回来进不了城,1步赶不上,会步步赶不上。这完全怨我呀,谁叫我向尤叔叔夸大话,说过路不成问题呢。”
他1面想着,1面不住地偷眼看尤林和墙上的钟表。它每滴嗒1下,他都感到心烦,不由的又胡想。想起尤林没来省城之前,他闭着眼1天1天的瞎混。有时候饿着肚子躺在3轮车上,蒙头睡1大觉,天塌地陷都不在乎。
现在已经参加工作,睡觉不安定,吃饭也不踏实,干1点事都得掐时间,说实话,光掩护个尤林就够担心的。正想着,听得钟内丝丝1阵响,连打了十点。他屏住呼吸,停止思路,像犯人受刑1样,钟声每响1下,仿佛有人在他心上猛击1锤。
熬过这十锤之后,他看到尤叔叔粗粗地出了口长气,里间的两位过路首长微微动了1下,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这种异样的沉默,使他头脑发胀,他实在忍不住了。低声说:“尤叔叔!别指望1块云彩下雨,我到南卡子口看1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