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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吱呀1响,金木兰带着小女儿回来了,她说:“炮楼上前朝北胡同去了,也许就滚蛋了呢?”
迈上台阶时,她的鼻翅连续掀动:“怎么1股子糊焦气。”说着上去掀开锅盖,“哎呀,我的傻姐姐,哪有做饭不添水的?锅底都叫你烧红啦。”
金木兰急从水缸里舀满1瓢带冰碴的凉水,划着圆圈倒在锅里,锅底嘶楞嘶楞直响,热气霎时间冒到房梁上。
烧火的人怯声声地说:“我心里光顺害怕,早忘记是烧干锅了。”
鲁城从炕上跳下来说:“你光是烧干锅还罢了,不知以挑拣了带响的柴火,和打机关枪1样。”
金木兰吃惊地说:“你怎么还在外边?这可不行。”
她1面叫鲁城进屋坚壁,1面自已从新添水作饭。刚刚烧开了锅,就听见大门咯吱作响,金木兰回头1看,院里已经进来1伙强人,前边3个身穿便衣,为首的年近4十岁,中等个,4方脸,青泥色,入字眉下,1副黑桃眼镜。
这家伙头戴呢子礼帽,身穿黑毛皮袄,右手放在播兜里,鼓绷绷的像是藏着手枪。他身旁紧跟1个螃蟹脸的助手,另1个便衣,手提插梭盒子的像是警卫人员。
见到他们,金木兰从心里打了寒噤,但她迅速站起来迎上前去。
“长官们辛苦啦!”她的声音很高,意思是叫室内同志听见。
鲁城他们听金木兰喊叫“长官”,情知不妙,迅速钻进夹壁墙。
“我命苦!”黑眼镜旁若无人地走上前来。
“长官们有什么事?”金木兰迈步走出来,很自然地遮住门口。
“有事也用不着给你说,闪开!”他推了金木兰1个趔趄,56个穿便衣的人1拥而入,先走到东头屋,问赵大夫寡嫂家净什么人。
她直着脖子回答不出来,5岁的小离儿手摸住耳朵说:“她是个聋子。”
他们相信了小孩的话,又到西头屋里撩门帘看了1眼,没到里跨间去便退出来。
螃蟹脸问金木兰:“你们家没男人?”
金木兰回答说:“你们有事就说吧!要到联保所啥的,我可以领着去。”
螃蟹脸没理她,迟疑了1会,带几分失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