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来。想伸脚叫姨太太给他拔皮鞋,管见她那气的发青的脸色,便没敢招惹她,自己脱下皮鞋,登上拖鞋,像是倒树1样把全身扔到沙发上,紧闭眼晴,1声不响。
他1不是酒醉,2不是失眠,是在运用脑筋研究今天夜里所发生的1切。
“你多田顾问是骂谁?是不是骂我?好!任你骂,这个鬼政权的事,反正谁也干不好,无非闭着眼睛瞎混。哼!瞎混可不成多田还说要肃正思想。”
提起肃正思想,伪省长从内心里打了个冷战像是被花脚蚊子叮了1口。姨太大认为他发冷,像件孤皮大衣给他盏上。
他睁眼睛看了看,没有作声。她火了!
今天这个倒血霉的会,伤神卷气,分文捞不到手,老东西回来还这搬拿捏人。地1赠气先摔大衣,后扒袄裤,滚到床上,用红续霞被蒙往头再也不理他。
他知道她在生气,往常遇到她生气他总得想法温存她,现在他顾不了这许多,接着刚才的思继续想。想到多田说大日本皇军不吝惜子弹那句话。
“我佩服日本人说到做到的精神,刀欣吧,枪毙吧!可有1宗,苍蝇不叮没缝的鸡蛋,再说轮到我头上的时候,省城里混洋饭的人就十室9空啦。多田啊,多田,你说的是浪言大话啊!”
他脑子里得到这个满意的结论,在沙发上翻了翻身。
“哎呀,不好!”思潮里滚来1个大的浪花,汹涌地向他神击过来,他惊呼出声了。
姨太太吓的掀开缎被,1跃而起。看到他那凝神发呆的样子,才知道他是想心思,骂了声,“魔症!”索性脱掉内衣,头朝里睡了。
伪省长惊呼的是宴会上散传单的事,他把整个过程回忆了1番:“这件事要叫多田知道娄,就是有缝的鸡蛋啦。况且,不只多田这1面,还有赤色革命组织这1面,不是吗,他们已经直接攻到我的头上。”
这时候他想起从宴乐园带来的那封信,立刻站起,摇撼睡在床上的女人:“喂!别生闷气啦快把那封信给我!”
“什么信?”
“8路军送来的。”
“那有啥看头,要看,你自己有手,信在大衣兜里。”
伪省长掏出信,依很在她的身旁躺下,打开床头绿色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