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气味很浓,使他更愿意靠窗呼吸。
银木兰看到尤林的松快心情,心里格外欢喜,她像收拾自己的屋子1样,打扫清洁,整理床被,摆桌椅,开台灯,屋里更明亮,她的精神更充足了。
她1面忙着安电炉煮开水,1面站在尤林的侧后面说:“经过这场大灾,你显着更消瘦了,在这里安定地住上儿天,给你好好增加点营养。”
对方没回答什么,她倒满1碗开水,双手捧着:“喝口水吧!”
尤林回过头来,正要伸手接杯,明亮灯光下,发见银木兰的食指上,有1缕夺目的闪光,他忘了接杯,睁圆眼睛盯着她的手指。
银木兰起初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注意,认为自己胸衣上有什么,低头看了看,当意识到对方是在看自己手指戴的那个红心减指的时候,她的手发颤了,开水洒了满地,她想缩回手去。
“你戴的是什么?”
“这是······”她垂下头了。
女性的害羞折磨着她,使她保持了几秒钟的沉默。可是,在这样曲折复杂的生活和这样的场合下,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她1口气从头说到最后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在生离死别的时候,我能再叫大娘伤心吗?现在,现在是物归其主的时候了。”她脱下那只戒指,递给尤林。
尤林接过这只戒指,既思念恩重如山的老母亲,又感谢情深义重的女成友。1时不知说什么好,睁大眼睛盯着银木兰,像是第1次看到了陌生人。
及至对方感到难以为情而逃避他的目光时,他的主意打定了,手捧戒指,跨前1步,重复着刚才对方说过的那句话:“现在是物归其主的时候了,请你收下行不行?”
“这可不行,1来我现在已经放弃了这种想法,2来你已经有爱人了。”
“我有了爱人,这是从哪说起?”
“上次进山说成的。”
“啊!你的电报真灵,那是肖部长说的,他要介绍的就是你。”
“尤林同志,这也不行。”
“哦?这又是为什么?”
“假如我不是我自己这样少德无才的人,我要是觉悟很高、能力很强、对革命有贡献、看着又顺眼的人,我才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