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1个贫困的砍柴人发现了女人的尸体和苦棟树上的藤箩,藤箩里躺着个气息奄奄的小女娃。
砍柴人轻轻掀开娃儿身上的破麻袋片,天哪!娃儿身上爬满了1簇簇又黑又大的山蚂蚁,黄嫩的皮肤上,被咬起了无的紫泡。
后来,这娃儿就给取了个小名,叫“树生娃”。她,就是今天的林月秀。
曾青云讲叙着“树生娃”的来历时,林月秀先是1屁股坠在井台边,1动也不动,活像泥塑木雕1般,听到伤心处,她忽地两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泪水从指缝间渗出,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地。
尤林听了曾青云的讲叙,才知道林月秀有着1段苦难的身世。他觉得,她的本质是好的,只是被私有观念糊住了心窍,1旦毛先生思想的春风吹入她的心坎,她1定会擦亮眼睛,看清面前的斗争的。
曾青云默了1会神,感情真切地说道:“你没得亲生父母,是贫下中农救了你,抚养你长大的。可是,今天你好了伤疤忘了痛,跟着人家躺歪道,只图个人过富裕日子。月秀呵月秀,智慧她病得可凶,还念念不忘学大寨、建设新山寨。比比人家,你昨咋对得起毛先生和革命军?对得起贫下中农?”
曾青云那火辣辣的话,像1枚枚尖利的针,直插进林月秀的心窝里,她的头越垂越低了。
尤林同曾青云对望了1眼,便对林月秀说:“大婶,心头莫难过。胜虎会回来的,我替你找去。”
听到尤林离去的脚步声,林月秀将信将疑,呆呆地望着他那远去的高大背影。
曾青云看在眼里,微微1笑,走近她,又细细地做起思想工作来。
尤林1路走回集体户,1路琢磨着刚才的事,他急于找到郭胜虎,进1步了解1下情况。
1走近集体户,尤林意外地发现,郭胜虎正坐在院坝里的石头上,邓成钢和林元洁站在1旁。他笑吟吟地走过去,拍拍郭胜虎的肩头,说:“小郭,你咋不到副业组去,却躲到这儿来了?大婶向我讨儿子哪。”
1见尤林,郭胜虎倏地站起身,开门见山地问:“尤林,我来集体户住,要得不?”
“不在屋头呆,干啥子住到集体户来?”尤林故意问。
“跟我爸爸闹崩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