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只啄木鸟飞到1棵树上,张开尾巴往树木上1撑,便“笃笃笃”使劲地啄着树干。
忽然,“扑扑扑”1群山鸽从浓荫深处慌慌张张地扑塌着翅膀,从耿岩明头上急飞过去。
“惊鸟报警!”
耿岩明立刻万分警惕地朝茂密的树林后1闪,隐蔽起来,留神地向惊鸟飞来的方向观察着。
透过浓密的林荫,只见几个人影1晃,还有1匹白马,马背上驮着竹驮子。
1会儿工夫,前头清晰地传来了折断树枝的“劈拍”声和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地,连粗重的喘气声也听得1清2楚了。最后,茂密的枝叶1摇,从绿荫中出现了4个人。
这4人,3个穿1身青布衣裤,后面1个却穿件灰布长衫。为了便于走山道,他把长衫的前摆撩了起来,扎在裤腰上,露出了里头的黑色粗呢裤子。那人头戴半新的毡帽,帽沿低低地遮住了整个额头。
“他们是干啥的?”耿岩明仔细观察了1会儿,灵机1动,随口轻松地哼起了山歌:虎皮背心啷格穿身上来,1管套筒啷格肩头扛来,走遍团转啷格青山岭来,打尽世上啷格害人狼来。
他1边哼着山歌,1边走出树丛,若无其事地朝那4人走去。
走在中间的1个伙计发现了耿岩明,连忙回头看了1眼穿长衫的人。
穿长衫的人赶紧把帽沿朝上推1推,瞥了1眼耿岩明,见是个普通的撵山人,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指指他肩上的死黄鼠狼,翘翘大拇指,称攒道:“好枪法啊,撵山兄弟,1早就打上了它!”
“哈哈,你们的脚板真勤哪,咋1大早就赶路了?”耿岩明毫不在意地回问了1句。
穿长衫的摘下毡帽,轻轻揚了摄风,说:“撵山兄弟,我们是驮盐的马帮,货在手上睡不稳哪。”
耿岩明心里好笑:“哪见过4人赶1匹马的马帮啊。”他故意不解地试探着问道,“咋4个人押1匹马?”
“这······”穿长衫的人1楞怔,1时语塞。
旁边1个大脸盘伙计,接上口说:“唉,莫提了,半路上遭了土匪抢,差点丢了命,只剩下这1驮盐了。”
耿岩明听着,望望马脖颈,心想:“马帮?咋连马铃都不挂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