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关照过你,啥东西经过他的手,都得变了味!叫我说哇,不把那些天麻没收了,你不心疼儿天,脑壳里头还转不过弯弯来呢。”
“尾巴老汉”瓮声瓮气地说:“唉,心疼心疼,耳朵壳壳都叫你说痛了。2亮他妈,你就去找趟尤林给说说······”
“哼,还让我去丢那个丑?不去,不去!我都没脸见寨邻乡亲哪!”王伯妈的声音越说越高。
尤林听着王伯妈这1席连珠炮般的数叨,嘴角露出1丝笑纹。
他早就熟悉了王伯妈那种不把心里话全抖落出来不停嘴的脾性。
尤林走上台阶,进了灶房,便扬手招呼道:“嗬,伯妈,不用去找,我自个儿来了。”
王伯妈见尤林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水瓢,湿手在围裙上搓了搓,颠着碎步迎上来,眉开眼笑地说:“嗨,你听到了吧。都说我嘴碎话多,可我念念叨叨得嘴皮子快起泡,他还是蒙着耳朵哄眼睛,晓得听进去半句没得哟!”
尤林随和地笑着,打量1下灶房,没见“尾巴老汉”,正在奇怪,王伯妈朝里间堂屋1呶嘴,气呼呼地接着说:
“屋头有这么个佛,倒也好,1天省下3顿饭,光气都把肚子涨圆了!我是天天像敲木鱼似地敲他的脑壳,偏偏死不开窍。这会你来得正好,非得把他这榆木脑壳敲开不可!”堂屋里传来了竹椅被扭动的“吱吱嘎嘎”声。
尤林“呵呵”笑着,脸向着堂屋,大着声爽朗地说:“伯妈,我是来给你们两老报喜的!”
“报喜?报啥子喜?”王伯妈身子向后1仰,征住了,不由地两眼瞅着凌讽。
尤林亲切地微笑着,浓黑的创眉向上挑起,眼边的笑纹向4边漾开,在那开朗英俊的面庞上显露出1副喜悦的神态。但他并不急于说出来,只是大有意思地朝王伯妈眨眨眼,1指堂屋,说:“我找大伯聊聊。”
说罢,尤林提着网兜往堂屋里走去。
“要得!堂屋里坐,我打灯来。”王伯妈兴冲冲地招呼了1声,走开了。
“尾巴老汉”从“急死驴”那里知道,那7车木材和天麻全都被拦回来了,私人的天麻却1律没收,便灰溜溜地回到屋头,满腹的懊恼气,不知从哪儿出好,晚饭都吃得没滋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