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糟了。
事出意外不是好兆,吉凶祸福实难预料,说不定是农民会来人捉我,要押赴法场去明刑正典!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把耳朵贴近窗户静静地听着。
外面又“嗒塔嗒”地响起来,院子里却很静,不像是有很多人的样子,郑小鬼心里多少安定1些。暗想:“可能是在院外监视我的人要进屋找水解渴,或者借火抽烟。嗯,我得开门出去瞧瞧。”
转回身,拔掉香,1脚踩灭,走到外屋,摸到门跟前:“外面是谁呀?”
“是我。”
“你是谁?”
“我是赵永财。”
“深更半夜来做什么?”
“借火抽烟。”
郑小鬼立时乐得手舞足蹈,暗想,果然被我猜中了。
“我是带罪之人,未经农会允许不敢擅自接触。因为你借火抽烟。我再落个拉拢穷人的罪名,可是罪上加罪呀!”
“我还有话说。”
“有话改日再说吧。古语说,没有不透风的篱笆,被人听见报告上去可就误了你的前程。”
“唉!少罗嗦,你快开门吧。”
“咱可有言在先,万1出了漏子你得自已兜着!”
“放心吧!”
郑小鬼拉开房门,赵永财倒背着步枪,摇晃着身子走进来。
郑小鬼老婆举着玻璃罩子灯,抻着脖子,瞪着眼睛,虚情假意地说:“啧啧,真是永财兄弟。贵客临门,快请坐吧。”
赵永财把步枪藏在墙角落里,扭身坐在椅子上,从怀里掏出烟袋正要装烟,被郑小鬼1把按住:“别抽这个······”
郑小鬼老婆也来了洒脱劲儿,麻溜地拿出樱花牌香烟:“永财兄弟,你尝尝洋烟,这玩艺儿从前都是关东军抽的。”
郑小鬼也开口帮腔:“烟卷儿不光味美,带在身上也方便。出门在外腰里总夜着杆烟袋,有多麻烦。”
赵永财望着郑小鬼老婆手里的樱花牌香烟,很是眼馋。伸出舌头,舔舔嘴唇,闪着贪婪的目光:“哎,哎,纪律可严哪!抽这玩艺儿让上边知道,就得挨顿呲儿。”
郑小鬼老婆撒着嘴:“哎呀,入了农民会就象上了捆身绳,抽根烟卷儿还挨眦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