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心里也很明白,不过他不理睬他,每次见了杜莎,常是仰着头,用他那习惯了的既冷淡又高傲的态度来斜腿他,意思说:“高兴不高兴由你,我认为我自己的生活是最高尙的。”
杜莎对这种调子厌恶到极点了,每次相遇时,相离很远他就扭身向别处走,迴避着他。现在,两人突然相遇了,杜莎心里顿时翻起1种哭笑不得的滋味。
茨藩朝前走了两步,1见被追赶的人是杜莎,就像有1股凉风刮过脊背,浑身不停的打顫,他觉着象有1块严峻的青石高立在面前,要压倒他似的。他想端起枪向对方射击,不知怎的两手又松散了,软溜溜的垂下来。
杜莎见茨藩持枪的右手还在动弹,气愤极了,义愤填膺的把胸脯1挺说:“哼!是追东杀我!好,来吧!”
他把空枪啪嗒1声仍在沙滩上,两只大手掐在腰里,作被杀射的姿势。
“不······不是,我是来劝你回部落。”茨藩吞吞吐吐的说道。
“骗鬼!劝我回部落,为什么打枪?”
“海大魚多,人多心多,部落大什么人都有,那是他们干的事,你看我的4十8顆子弹没少1粒。”他两手不停的翻弄着捆在身上的子弹袋,给杜莎看。
“胡说,你要真是草原上的1条汉子,就说实话,你跟谁1块来到了部落里?”
“我·······我1个。”
“谁让你追我的?”
“头·······头人。”
“对天发誓!”
茨藩沉默不语,像是犯人似的站在那里,头上戴的帽子像有千斤重,把头压的垂下来。
“别为难,说实话,谁让你来追我,咱俩从小在1块放羊受苦,今天何必作冤家。”
杜莎的言语缓和了,茨藩又抬起头来,闪着1付鬼头鬼脑的眼睛说:“咱们1没冤,2没仇,用不到给你犯难。是真的,前两天头人捆了你,绑架了你,今天夜里宰了1只羊,要给你赔罪,有人说你偷偷勾引解放军去了,要来杀害部落人,才开枪。你要是条好汉,咱们1块回部落,见头人。”
杜莎心里1愣,心想:“几年的光景,没想到茨藩变成这样1个人,过去他觉得他像草原上1面明鏡,1眼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