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的小褂,撕开给他包扎伤口。包1层,鲜血浸透1层,老会长又为他再包扎1层。小褂撕完了,他又撕下自己的裤腿。
包扎好后,他用两臂把铁蛋托在胸前,铁蛋的胳膊向下垂着,脸向上昂着,轻微而短促地呼吸着,忽然嘴唇蠕动1下,发出微弱的梦吃般的喊声:“爷爷,我还活着?”
“铁蛋,铁蛋,你还活着,我的好孩子!”
“爷爷,”铁蛋重复1句,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微弱,但可以听得出他心里是多么高兴。
老会长李贵江压抑住悲愤,颤抖着嗓音安慰他说:“铁蛋,黑夜就要过去了,黎明就要到来,我们就要胜利了,朱永龙和1切敌人都逃脱不出咱的手心。”
“嗯!”铁蛋应声后,又昏过去了。
就在这时,尤林已领着人到了牢房后的胡同口,他和铁蛋他叔接上头后,问明情况,便命武工队员迅速潜入牢房4围藏起,他就领着“勤务兵”朝牢房门前来了。
在牢房门口站岗的是独耳朵和另1匪徒,因为今晚过节,这两个匪徒在出岗前也喝了酒,上司担心他俩喝多失职,可也晕糊糊的1人只给4两。
4两酒落肚,虽然还不过瘾,但头脑还算清醒。独耳朵见来人了,凶声凶气地问这问那,指导员对答如流,很快地就走到了他们跟前。
独耳朵1看对方的穿戴派头,像个“正规部队”的架子,于是点头哈腰,学着文明腔调问道:“官长来此,有何贵干?”
“我你们的朱队长有要事,这就是队部吗?”
尤林装着不知,手指牢房问独耳朵。
独耳朵由于也是岛里人,解放前镇压罢工抗税时就认识尤林,他立即觉出对方的话音熟悉,连忙打开手电筒1照。
刚要动枪,已经摸到他身后的铁蛋他叔见了,情急智生,抡起铡刀,1个箭步,就扑到独耳朵跟前。
独耳朵手慌脚乱,还没来得及举枪,铁蛋他叔1边说:“你试试我的铡刀快不快!”
手起刀落,只听喀嚓1声,独耳朵死于刀下。
另1匪徒见此情景,吓得叫了声“妈呀!”,就瘫软在地,不会动了。
尤林把手1挥,便领着武工队员,3下5下,撞开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