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听了,这才解了过来,都点头笑了。
白胡子老爷爷坐在全家唯1的1条破板凳上,眯缝着眼,用手捋着银白的胡子,认真地说:“可真是的!王师傅轻轻1指头,把窗户纸戳破了。就是这么个理!咱穷人什么都攥在财主家的手心里。唉!什么时候咱能和这个‘穷”字分开家就好了!”
“难哪!往上数数,咱多少辈子了,也没爬出这个难字去”在座的1个人插嘴说。
宋震海吸着烟,脸色板正。
听到前面的话,他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都是心不齐!人心齐,泰山移!好比说1座山,别看它硬,只要有了人,齐了心,有了力量,就能1块1块地撬开它。也别看咱人穷,人穷志不穷。只要咱穷人能拧到1起,不愁撂不倒它!”
嫂子舀瓢水,倒在锅里,用炊帚刷刷,她手里做着,转过身来对王长林说:“那可就好了。我做梦都在想,什么时候再不受地主的压迫就好了。兄弟,你说说,咱能有这1天?”
“怎么不能?”尤林从外面挤进来说,“要是跟他干起来,还不知谁死谁活哩!”
王长林望着挤在这座小屋里的破衣烂衫的穷苦人们,果断地说:“穷也不是生就的穷,富也不是生就的富。
什么‘命里8尺、难求1丈’的话,都是那些大财主、阔老板给咱穷人设下的陷阱,那是叫咱们安分守己,祖祖辈辈在他手心里受剥削受压迫。
谁下生还带着要饭篓子?谁下生还带着金银财宝?都是叫那些地主恶霸剥削、压迫的。要是把他们打倒了,没有喝咱的血、吃咱的肉的了,咱不就解放了,翻过身来了!”
嫂子转过身来,刷好锅,又添上水,盖好锅盖,细细地烧起火来。
她望着喷吐的火苗,品着王长林的话,觉得很有味道,她正要说话,蹲在角落上的1个中年人疑惑地问:“哪能行?你看看,官家是人家的,大兵是人家的,地是人家的,钱是人家的,1句话,全是人家的。这么大的势力,咱能掀动人家?”
宋震海立即反驳说:“叫我看哪,那些地主老财也没长3头6臂,也没有两个鼻子4个眼,他还不是尽靠咱穷人养活?就拿‘毒蝎子’来说吧,他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