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穷人的手脚停1天,肚皮就瘪1天,不能再停了。”
宋震海的脑子里1直在设想法子,想来想去,只有1条路,到南老寨以南的深山里砍柴。
“今年春脖子又长,这更给咱穷人的脖子上多勒了两道绳子,总得叫牙帮骨动弹啊!总得想个长远法子啊!别的门路不是咱走的,咱穷人就得出穷力,我想约几个伴去南面老林里砍柴,换几个钱糊口,不知行不行?”
冰天雪地到深山老林里砍柴,苦还是小事,更主要的是得冒着很大的危险。
近处的柴禾秋冬就砍光了,这个时候,只有到深山顶上。但坡陡冰滑,1不留神,就能摔到山底,跌个腿瘫胳膊折,跌重了命也没有了。况且,宋震海长途跋涉刚回来,身子骨虚弱得很,能支持得了?
宋如石望着侄子,担心地说:“要说路子,也只有走这1条了。可是爬崖砍柴这个活,没有十2分力气是对付不了的,你那身子,怎能受得住?”
宋震海苦涩地笑笑,1双深陷的眼睛,放着不屈的光芒,立起身来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往‘毒蝎子’刀刃下钻,就得受点苦遭点罪。我看就这么定了,谁愿意去,咱们打点1下,明天就走。”
穷乡亲们早就有意进山,但年头很乱,没有敢进的。
如今有这么个胆大骨头硬的宋震海领头,都有了依靠,腰杆子也挺起来了,当场有好几个人愿意去,并约好明天鸡叫头遍就走。
宋震海离开村西的小菜园屋子,回到村东的小场院屋子里。推开那扇破门,见水孩妈立在那里,脸上挂着抑郁、忧虑的表情,便问:“怎么,大街上的事情,你知道啦?”
阿水妈点点头。
宋震海见她的脸色仍然凝聚着愁云,以为她是在为斗‘毒蝎子’的事担心,便又问:“你是害怕啦?”
阿水妈转过脸来,1阵涌上来的惬意把愁云冲散了。
她说:“哪里,我才从心里往外高兴哩!能出这么口气,也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些年!”
她咬咬嘴唇,不让那称心的笑意太显露出来。
宋震海回来的这4天,是在惊涛骇浪中度过的,他还没注意到妻子有什么变化。
这时他才从她的那张脸上体察到,她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