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眼动了两动。他还摸不清这位法官是卖什么药的,只好以攻为守,反问道:“不知您问的是······”
法官不动声色地从内衣里掏出1封信来,双手递给“毒蝎子”,说:“您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毒蝎子”接过来1看,正是烟台那个当汉奸的朋友给他的信。
他望着面前的这个人,似解非解地道:“真没想到,您也······”
那个法官“哈哈”大笑起来,摆着手说:“英雄所见略同嘛!时势这么混乱,每个人都在心里打自己的算盘,我自然也要找条后路。不过比起您来,我晚走了1步,以后敬请多加指点!”
“彼此,彼此,”“毒蝎子”的心放了下来,脸上的老肉也松弛了,双手拱揖说:“至于这件官司,不知······”
“不在话下!”法官不屑1顾地道,“我这就写判决书,咱们不但叫他官司打输,还得让他吃点苦头,偿还失物,定他个诬告好人之罪!”
法官写完之后,与“毒蝎子”手牵手走出“黑大门”,来到伪区公所,想装装样子,宣判这件案子的结果。
外面,在大集上,两个醉成烂泥的匪兵正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在1个杂货摊上,他们指着红红绿绿的袜子,问:“这是什么?”
“女人袜子,”小贩哈着腰道,“价钱不高,官长要两双?”
“妈的!什么年月,还要钱!日本人来了,给你连根掘!这两双我拿着啦!”
他们拿着两双袜子摇摇晃晃地走了。
两个局子里的匪兵往前走了几步,正碰见1个妇女从家里走出来拿草。他们又嚎又叫,扬着两双花袜子,朝那个妇女扑去。
那妇女回头1看窜上两个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东西,撒腿就往家跑,却被两个扑上来的兽兵抓住了。
“咳咳!”其中的1个下流地叫道,“又不是黄花少女,还羞羞答答干啥?”
妇女回身朝着那个匪兵就是1巴掌!
“啪”的1声,比在碾台上摔了个泥盆还响。
两个匪兵恼羞成怒,抽出枪探条朝那妇女没头没脸地直打,只打得她披头散发、血肉模糊,才住了手。
4乡赶集的人们纷纷聚拢了过来,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