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震海听来,非常顺辙,非常对茬!他也想过这些事情,但想得没有这么高,这么远,他也想说这些话,但说不了这么准确、明晰。
他的心明了,眼亮,他接受王长林的这些道理,就像天然合理的那般自然、入窍。
对于王长林的身分,也有了不言而喻的想法。他仿佛觉得,自己置身的这间小屋,是在不断地扩大,不断地伸张,顿时化成1条彩虹,飞跨千山万水,山岳谷间。
华北平原上的漫天烽火,西北高原上的滚滚铁流,交织成1幅幅浴血奋战的雄伟画卷展现在眼前。
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目,凝视着王长林,坚强地道:“为了打败日本帝国主义,为了彻底解放全国人民,我宋震海什么都能豁上!就看我们具体怎么行动了。”
王长林抓住宋震海的手,脸上的表情既严肃又郑重。
他把这天过午县委才作出的决定说了出来:“震海同志!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在步步深入,抗日战争的烽火在遍地燃烧。我们这块土地,将是和敌人激烈争夺和斗争的1块地方。为了适应民族革命战争形势的发展,我们这个区已经成立了区中队,我们希望你能踊跃参加!”
宋震海转身跳下炕,穿上鞋,以勇往直前的气概道:“好!我这就走!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把这百十斤交给革命了!”
王长林和宋震海同时下了炕,他望着立说立行的宋震海,问:“要不要回家看看?”
宋震海立在那里,思索了片刻,冷静地摇摇头,说:“不必了!事不宜迟,不能在村子久留,还得防备‘黑大门’的暗算。等打出个新社会来,再回来看吧。”
王长林正贴着宋震海的脸,低声在交待什么,赵万程回来了。他脸色阴沉、忧虑,像是心里有块石板压着似的。
王长林急忙问:“大伯,发生了什么事?”
赵万程叹口气,看着宋震海,沉沉地说:“阿水的病挺重,阿水妈傍黑天在大街上,被‘黑大门’逼在‘尖头蛇’写的卖身契上按指印,1气之下,把眼气瞎了!‘毒蝎子’这群豺狼,真是明火执仗的强盗!”
3个人1时陷入了沉思。看得出来,宋震海心头愤怒的火焰,1个高过1个,但他还是抑制了自己,平静地说:“长林兄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