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跷起脚来望望,4处无人。他过去看看,见1个3、4岁的孩子趴在死孩坑里拚命地哭着,两手插在土里,指甲都剥掉了……”
嫂子听着,这不就是叔叔活着的时候经常讲的那个地方他紧紧瞅着王长林的脸,急迫地问:“那孩子身上没有东西”
“脖子上挂着1块银锁!”
嫂子问得更急了:“锁上刻着1匹马”
“不错!”
嫂子象江河直泻般地又问:“你右脚心上有没有个痣”
“有!”
“左胳膊腕上有没有块青”
“有!”
“啊呀!果真是长林兄弟呀!”嫂子高声喊道。
“嫂子!”王长林也万分激动地高声回答。
尤林和阿水扑了过去,喊着:
“叔叔!”
阿水妈明亮的眼里涨满了泪水,过去抓住王长林的手,喊道:“兄弟!
剧烈的变化,陡然的发展,深沉的回忆,可喜的团聚,过分的激动,使这1家人沉浸在过去年久离散,今日重新团聚的欢乐气氛中天晴了。
万里长空蓝得象海水1样,金色的太阳,照着积雪盈盈的南老寨峰,5光十色,灿烂辉煌。
大雁成群结队,“咕咕呱呱”地叫着,飞着,摆开人字形,迎着朔风,在高空翱翔。
风挺大,掀起1层细沙般的雪粒,摔打在挺拔不老的松树上。
松针抖掉雪粒,露出葱绿绿的锋芒,呈现出坚韧旺盛的生命力。
公审“毒蝎子”的大会正在积极筹备,会场设在龙窝铺以南的白沙河滩上。借着几棵高大的平柳树,扎了1个又高又宽的台子。
台子上放着8仙桌,排着椅凳,正面挂着红色幕布,正中挂着伟大领袖毛首长的巨幅画像。
会场4周,贴着红红绿绿色纸的口号标语。
开公审大会这天,45里地远的群众都来了,人声沸腾,锣鼓喧天。
妇救会和儿童团扮的活报和秧歌队,1出1出的唱段,反映了强烈的现实阶级斗争的内容。
各式各样的文艺节目,穿插在人群里。有的是人民子弟兵挺胸端枪,押着1群“鬼子”和“伪军”,横幅幕布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