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完了活报和秧歌,团里在忙着整理会场。会场的气氛渐渐变了。
当人们看到从远处押解着来的“毒蝎子”,1张张严肃的面孔上,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凡是遭受过“毒蝎子”迫害和剥削的人,都挤在人群的前面。
愤怒、仇恨在这里迸发出来,万丈怒火在这块土地上冲天燃烧。
区中队在这里警卫着会场,刚刚从敌人手里夺来的枪支和刺刀,变成了我们向敌人的工具。
战士们站在会场4周,英姿焕发,威武雄壮。当人们看到“毒蝎子”和“撑破棺材”在区中队战士的监押下,把头贴到胸脯上,来到会场上时,愤怒的群众,像山呼海啸1般,齐声呐喊,象潮水般地涌过来了。
有的怒骂,有的要动拳打,有的要用牙咬,有的老大娘掏出布兜里预先掖好的剪子,要去穿……
阿水挤过去,举起哥哥交给他的那张柴镰,对着“毒蝎子”那光秃秃的硬头就要砍,都被区中队的战士和大会组织队员说服停止下来,直到宣布了开会,人们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红彤彤的太阳,照射在会场上,人们的脸上泛着红光,历史倒过来了,天地翻过来了。
王长林、宋震海、赵万程、嫂子以及各村的代表,这些过去被称为“穷鬼”的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台上。
尤林皮带上插着匣子枪,枪上系着的红绸子布,随风飘散着。
两道浓眉紧蹙,两只大眼射出逼人的光芒,正在监视着这1对坏蛋。
“毒蝎子”和“撑破材棺”都反背手绑着,低着头,面无人色,跪在高台子的中央,面对着这人山人海的愤怒的人群,早吓得魂不附体、身如筛糠了。
会议开始,由王长林宣布了这个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的地主、汉奸的罪恶,席卷在抗日暴风雨里的、反抗封建压迫的高潮巨浪涌起来了,蕴藏很久的像火山爆发似的斗争开始了。
千年的铁树要开花,千年的哑巴要说话。被压迫被摧残的人民群众,要伸冤恨,要吐苦水!
会场上忽地站起了个黑脸膛的中年人。他是离龙窝铺北面8里地的埠门头村几辈子的老佃农。
他气乎乎地走到台子上,指着“毒蝎子”的鼻子大声控诉道:“‘毒蝎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