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十步外那堵破壁上的标语。扭开枪上保险,转过身背着那幅标语走了几步,突然翻身扬手。
“砰砰砰砰……”
枪声响过几声,壁上不多不少,刚好中了8枪,前7发子弹每发都命中1个字的中心,只有最后1枪打得稍为偏高了点,命中“日本帝国主义”的“义”字头顶两点之间。
“哗·······”
大家不禁都伸出舌头,齐声赞叹。
尤林把枪抹了几抹,不满意地说:“这字写得米斗大,而且又是静止不动的,当然容易打中。我小时候见我那个坏蛋舅舅练枪,能打灭点燃的香火呢。”
“是香港那王9天吗”陈大山插嘴问道。
“就是他。”尤林说,“抗战前他当过青天白日政府的团长,广州沦陷以后到香港当流氓头,现在是个大汉奸。”
正说着,短枪队的小鬼、通信员赵少康挤了进来,边抹着头上的汗水,边喘着气,向尤林喊了1声:“报告。”
他是今天1早,刘刚派他送信到司令部,现在刚回来的。
“有信吗”尤林问。
“没有。”赵少康说,“政委叫你去他那里1趟。
“什么时候”
“马上去,说有紧急任务。
有了你把枪交给林国柱,又嘱咐陈山几句,回头对赵少康说:“喝口水,喘下气,马上就走。”
尤林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在游击队里是出名的。
见过政委,已经是下半夜了。
往回走的时候,赵少康的眼,实在不听使唤了,他使劲揉自己的眼皮,但瞌睡虫却老是沉人1个不愿离开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走着。
突然,1脚踩到坑沟里,“叭”的1声,差点摔到沟里去。
“嘿······你这家伙想游泳啦?”尤林说着,伸手把他拉住,替他抹掉身上的泥水。
“要睁开眼睛走路。”尤林又说,“哪,黑的是泥,白的是开路,发光的是水嘛。你打了几年游击,连这么几句行军口诀多都不懂得。”
“我刚才眼花了,看不清楚。”小鬼经队长这么1训,于是又振作起精神重新赶路。
夜是那么宁静,没有唧唧的虫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