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遇见了这个青年人。
“怎么,你病没好就来干活”他关心地说,“这样可不行。那天,不是好危险吗”
“有什么法子呢”她小声说,认认真真地向他鞠了1躬。
“先生,那天你救了我,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青年人被她这个举动吓了1跳,弄得手足失措。
“我可不是什么先生。”他慌忙说,“我们都1样,住的是透风的草棚,种的是崔家的田地,挨的是日本人的鞭子!”
“唉!”善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像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好!”
“傻话!傻话!”青年人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的想法和你不1样,我可要结结实实地活下去,亲眼看到日本鬼子和崔铭禄那样的坏蛋,被雷劈火烧。
他说着,挥起手里的斧子,重重地向1棵树叉上劈去。杂树枝丫立刻从树干上断了下来。
善子有点惊恐地4下望望,这话可别叫东家听见。可是,他这句话,可真说到了她心坎里。她望着眼前这个宽肩膀、粗胳膊的小伙子,望着他手里那柄雪亮的斧子,觉得他是那样有力量。说不定,他也会像她父亲那样,用斧子劈开日本鬼子和崔铭禄的脑袋呢
“你说,会有那样1天吗”她还是那样小声说,忧愁的眼睛里充满着希望。
青年人没有回答。他抡起斧子,1个劲地猛砍着杂树乱枝,好像在发泄他胸中久郁的闷气,又好像是用这个举动来回答她的问题。
不1会,他就砍好了1大堆树枝,不由分说地就往善子背架上装。
“我替你背到山下的大路上,你早点回去吧。”他垂着眼说,望也不望身边那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姑娘,背起她的背架,沿着山间小路大步向山下走去。
善子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心头感到1阵从未有过的温暖。她连忙擦掉泪水,也向山下走去。
山下,桥朔里这个小村子忽然在她眼前变得明亮起来,这个青年人名叫金钟万。后来,成了她的丈夫。
从那时候到现在,多少岁月就象上驿川的江水那样流过去了。善子的生活,也象江水那样激起了1个个浪涛,卷起了1个个旋涡。就在他们结婚的第2年冬天,1个雪花飞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