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金钟万躲开了镇上下来抓劳工的警察,逃到外地去了,1去3年没有音讯。后来,也是1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突然悄悄回来了。这时候,他已经是1个抗日游击战士了。他打扮得象个做木材生意的行商,可是腰里却藏着1柄锋利无比的短剑;人虽然瘦了1些,可是目光却更加炯炯有神了。从丈夫嘴里,善子第1次听说了金日成将军和他领导的抗日游击队,听说了中国东北的抗日民主联军,并且听说了同她丈夫1起作战的中国同志。
“中国人也同你们1起打日本鬼子吗”她感到新奇地问。
“当然。在我们队5里,中国同志和朝鲜同志就跟亲兄弟1样!”金钟万说着,从怀里拔出那柄亮闪闪的短剑,“你看,这还是1个中国同志送给我的哪。他是我们班的班长,1个老游击队员。我第1次参加袭击日本人的运粮队,手头什么武器也没有。班长想了想,就从怀里拔出这柄短剑交给我。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是班长最珍爱的东西,有着1段不平常的来历。后来……”
金钟万说到这里,象要驱散1阵突然涌上心头的悲痛记忆似的挥了下手,不再讲下去了。
善子拿过短剑,小心翼翼地在灯光底下看着它。纯钢的剑身磨得锋利闪亮,紫铜铸就的剑柄上,1面嵌着7颗金色的、组成北斗形状的5角小星星,另1面用朝鲜文刻着1行小字。
“这里刻的什么是那个中国班长的名字吗”善子不识字,指着这行小字问。
“不,那是《国际歌》上的1句话,是我们班长刻了送给我的。”
“什么歌”善子没有听懂。
“《国际歌》。它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消灭共同的敌人!”金钟万简要地解释说,1面俯下身去,亲了亲已经3岁的儿子昌杰,随即站了起来。
“怎么,就要走”善子抓住了丈夫的胳臂。
“我是来执行1项侦察任务的。任务完成了,同志们让我顺道回来看看你。等着吧,日本鬼子和他们的走狗日子不长了,他们就要挨到雷劈火烧了。”金钟万说着,同善子对望了1眼,两人会心地笑了。
“多加小心!”善子担心地叮嘱着,把短剑递给丈夫。
“我知道。放心吧,我有这个呢!”金钟万接过剑来,晃了